苏清凰记得柳润泽是会武功的,而且还不低,偏偏她手无寸铁,连个小鸡仔都杀不死。
如果撞上了柳润泽,只怕今天就要被杀人灭口了。
眼瞅着四下无人,苏清凰赶紧回去了,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南玄,如果哪天她真的遭遇不测,还会有个人站起来死锤苏清鸳。
另一边苏清鸳也已经回到了太子府,一路上她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告诉叶南缜,如果想遮掩的话倒不是遮不住。
可苏清鸳打从心眼里不想要这个孩子,怕就怕以后孩子生出来了,万一叶南缜听到风言风语,又要闹着滴血验亲,到那时候就不戳自破了。
可是这到底是一个生命啊,如果苏清鸳选择把这个孩子生出来,万一又是个男孩,那就是太子府的第一个孩子,乃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子,身份尊贵。
不说将来,等叶南缜登上皇位之后,那这孩子便是太子,以后的身份何等尊贵,苏清鸳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当苏清鸳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叶南缜还没从皇宫里回来,苏清鸳还未走到自己院子
便碰到了江媛儿。
她一惊,随后皱了皱眉头,很明智的选择从一旁绕了过去。
现在自己做贼心虚,尽量还是不要露出马脚为好,否则一旦被江媛儿看出什么来,那自己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可江媛儿偏偏不打算放过她,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两天江媛儿虽然一直缠着叶南缜,但也未曾想过放弃对苏清鸳的针对。
风水轮流转,现在不好好的打压苏清鸳,等以后苏清鸳踩在她头上的时候,那就来不及了。
“侧妃娘娘今日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江媛儿笑盈盈的走过来,她一开口便是这讨人厌的话。
苏清鸳皱了皱眉头,“本侧妃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别忘了你只是个侍妾,在本侧妃面前你还没有这样跟本侧妃说话的份儿!”
“侧妃娘娘此言差矣,在这太子府可不是以身份地位论尊卑的,太子殿下宠谁谁的地位便高一些,相反某些人虽身居高位,但并不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只怕也是独守空房,空有个名份而已!”
“你……”苏清鸳气结就要动手,江媛儿偏偏把脸凑了过去等
着她呢。
苏清鸳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想到腹中的孩子,她紧了紧拳头。
“江夫人说的没错,你既然认为这是正理,那便认好了,不过尊卑有别,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江夫人见了我是否也要行礼呢?”
苏清鸳的确不是正妃,但好歹也是个侧妃,可不会任由什么人踩在自己头上。
江媛儿脸色一变,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苏清鸳行了一礼,她这才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站住!”身后传来江媛儿的冷喝声,她快步走过来拦住苏清鸳的去路,“你还未告诉我今天一整天不再府上,到底去了哪里?”
“这件事好像没必要跟你汇报吧?”苏清鸳轻蔑地瞥着她,“你只是个小侍妾而已,叫你一声夫人那也是放尊重了,可不要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苏清鸳跟江媛儿说话的同时,大脑也在快速旋转,她是真的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反正以后怀孕的机会还多的是,只要赶在江媛儿前头就可以了。
今天郎中跟她说,怀孕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流产,再加上苏清鸳胎气不稳很容易会出事,让她好好养着。
但见
江媛儿现在咄咄逼人的模样,苏清鸳顾不上这么多了。
嫡长子又如何?任何人都不能影响她的生命,最起码她要把跟柳润泽的事彻底遮掩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孩子无声无息的流掉,最好还能把罪名甩在江媛儿头上。
这样一来,叶南缜疼惜她的同时,也会对江媛儿相当厌恶,一石二鸟,这个计策确实不错。
苏清鸳本想转身就走的,想到了这个主意,立马也改变了想法,她走过去围着江媛儿转了一圈,吉吉自自己走,不肯放过。
“侍妾就得有侍妾的样子,山鸡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凤凰,哪怕是飞上枝头了,也只是个站得高了点的山鸡罢了,和凤凰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江媛儿你懂吗?”
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江媛儿自从摆脱奴婢身份之后,就开始傲慢不已,目中无人,平日苏清鸳见了她也是畏畏缩缩,丝毫不敢声张,现在却突然转了性子。
江媛儿已经来不及细想其中的缘由了,立马怼了回去。
“没错,我就是山鸡登不得大雅之堂,但侧妃娘娘也太没用了些,明明是出身高贵的苏家二小姐,却被我这个
山鸡踩在脚下,不得翻身,看来侧妃娘娘还不如我这个山鸡管用呢!”
苏清鸳瞳孔一震,凝结成针,又突然笑了,她强行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