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转过身却去,但她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闻人画也看见了,微微一顿,下意识的去看苏清凰,却见她笑眯、眯的都举起酒,杯朝自己晃了晃,意思很明显,但闻人画并没有动。
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个人闹到这种地步,看样子也好不了了。
“你在看什么?”苏清凰故作不知,伸手在闻人画面前晃了晃,“不是说出来一起喝酒的吗?你这样心不在焉,怎么能喝得痛快?”
闻人画轻咳一声,正要开口,苏清凰突然把杯子递了过来,二人轻轻一碰,随后一饮而尽。
他俩相谈甚欢,即使闻人画神色不对劲,但叶南玄站在门口,刚好背对着他们,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在自己离开的两天内,苏清凰一直和闻人画在一起,看俩人笑得那么开心,想必关系也是不错的。
叶南玄心里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无尽的冰雪灌了进来,冷彻心扉。
即使昨天晚上他看到苏清凰和司戊眠在一起,也并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苏清凰心里装着的人,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
可现在司戊眠走了,苏清凰身边的人换成了闻人画,靠得那么近,还一起喝酒,叶南玄
怎么能忽视不见?
他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呼吸都变得紧促了,睫毛轻轻颤着,脸色极不自然。
苏清凰虽然没转头,但她眼角一直盯着这边,把叶南玄所有的神色转变尽收眼底。
很难过吗?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苏清凰看到叶南玄和洛云依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震撼,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和这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如果有一天,叶南玄有幸看到苏清凰和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呢,现在的场面只不过是个开胃凉菜罢了。
叶南玄转身走了,苏清凰的笑容转眼消失,她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向那块空地,人来人往,很快拥挤在一起,仿佛抹去了叶南玄所有的痕迹,什么都没剩下。
也许,这段感情是时候画个句号了。
“王妃,你有必要这样做吗?”闻人画不太能理解,也很不赞同,“我能看出来,王爷是很喜欢你的,或许这件事儿另有隐情,王妃与其在这生气,还不如想想怎样去调查真相!”
闻人画这话说的非常诚恳。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如果真的是因为误会分道
扬镳,那才是真正的惋惜呢。
“我今天不想聊这件事!”苏清凰低着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要喝下,却被闻人画抢了过去。
“麻痹一时也不能麻痹一辈子,王妃,我奉劝你一句,这件事儿最好留个心眼儿!”
闻人画虽然不再京城,但洛云依和叶南玄之间的事儿,他也听说过一些。
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了达到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这件事根本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见苏清凰还是不为所动,闻人画又加了一剂猛药。
“如果最后证明,你和王爷之间真的有误会,木已成舟,到时候,只怕王妃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清凰脸色一僵,心里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下意识想否认,却又什么都没说。
“王妃早些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闻人画不想趟这趟浑水,再怎么说,他跟叶南玄也是好朋友,有些事情能劝就劝一句,总比眼睁睁看着他们劳燕分飞强。
采竹站在身后默不作声,但她的想法和闻人画差不多,凡事都得讲究证据,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况且,叶南玄也亲口说了,他跟洛云依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件事确实需要再推敲推敲。
叶南玄前脚才回了王府,管家就过来了,神色慌张,“王爷,你可算回来了,方才宫里传来消息,说容妃娘娘病倒了,请您过去一趟呢!”
叶南玄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个时辰前!”管家赶紧回复。
昨天晚上叶南玄没回来,也不知道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容妃怎么会生病呢?
来不及多想,叶南玄转过身朝着皇宫而去。
容妃确实病了,这两天一直为洛云依的事劳心劳神,再加上之前禁足的缘故,皇帝对容妃也不如从前宠爱,多种因素压在心里,不堪风寒倒下了。
此刻容妃就躺在床上,太医围在一起商量着解决办法,洛云依在一旁哭哭啼啼。
“娘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云依与你相依为命,互相陪伴十多年,早已把娘娘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来对待你若是有个好歹,云依以后还能依靠谁?恐怕在这宫中再没有立足之地了!”
洛云依字字泣血,哭的也是伤心欲绝,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