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得了茵茵的许肯,把之前沈庆送来的铜钱都拿了出来。
沈庆不解问道:“大哥,这是?”
茵茵见沈庭不方便解释上前道:“本来也没打算要这钱的。
不过怕你晒得枸杞子不符合要药铺的要求,压了些铜钱罢了。”
听沈三郎回来说沈庆送去的枸杞子质量很是不错。
沈庭责备道:“你这孩子乱说什么。”
转头又对沈庆道:“二弟,你别听茵茵的。”
沈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大哥,茵茵说的对,这是个赚钱的活计。
全村你唯独告诉了我,我定会好好做的。
不过这钱你们收着,全当是我教的学费了。”
沈庭把钱推回去:“之前借你家的银子,你都还完了,这钱你还是给小安攒着吧。”
沈家在院子里盖了个棚子,暑日屋里实在太闷,谭夫子就在棚子下教几个孩子读书。
沈安被谭夫子的教书声吸引了去,不自觉的走到棚子旁。
姚宥安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指薪修祜,永绥吉劭。矩步引领,俯仰廊庙。束带矜庄,徘徊……徘徊……”
谭夫子不悦的冷哼一声:“罢了,你既背不下去,就把这几句话的意思说给我听。”
姚宥安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这些日子不是在地里做农活,就是回家写大字,哪有时间温习功课呀!
“行善积德才能……才能像薪尽火传……”
姚宥安磕磕巴巴的只解释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
谭夫子发现站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沈安,挥挥手:“你来说。”
沈安拱手行了礼,声音有些颤抖道:“行善积德才能像薪尽火传那样精神长存,子孙安康全靠你留下吉样的忠告。
如此心地坦然方可以昂头迈步应付朝廷委以的重任。
如此无愧人生尽可以
整束衣冠庄重从容地高瞻远望。”
谭夫子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回夫子的话,我是自己在家学的,没有去过学堂。”
谭夫子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下次不必害怕说错可大胆些。”
得了谭哲意的夸赞,沈安面色微红,心里隐隐的激动。
姚宥安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谭哲意冷冷的道。
“你师姐《千字文》早都背完了,跟着你师兄在学《资治通鉴》。
这些日子你学业松散了许多,以后每月你有一天的休息,且每月都要小考一次。”
姚宥安哭丧着脸:“先生,我哪能跟他们两个比?我……我……”
姚宥安还想在辩解什么,硬是被谭夫子的眼神吓了回去。
其实谭夫子只对顾景禾的学业看的很紧。顾景禾出身寒门,见识、人脉都照京里的学子差了不少,但天资好、够勤奋。
谭
哲意这才起了惜才之心,也是为了替京里那位寻几个好苗子。
而姚宥安就不同了,姚宥安的爷爷是礼部侍郎,姚定祁也颇有出息,外放到期后回了京也是很有前途的。
以后给姚宥安求个荫官不成问题,所以谭夫子对于姚宥安的课业只‘说得过去’就可以。
真正令谭哲意操心的是茵茵,这孩子虽是个女娃娃,可才学心智均为上等。
本朝女子不可再朝为官,谭哲意不知该引着茵茵往哪条路走。
……
今年收成不好,姚定祁特意上了折子把秋税减了两成。
沈家大部分的地都记在了顾景禾名下,只有后面买的地是要交秋。
交了税后,沈家还剩不少粮食。往年都是要把粮食卖给粮铺换钱的。
自从做了买卖,日子比以前好了太多,茵茵劝了许久沈庭才同意把粮食都留下。
自从秋收后,茵茵见天的在
柴房里忙活。
柴房里一大半都是茵茵种的调料,茵茵仔细的挑出好的,一大半的辣椒花椒都留了菜籽。
只剩一小部分,都晒好存起来了。
茵茵看着地上的翠绿的芝麻杆犯了愁,这东西挨个掰开也太费力了些。
茵茵让沈大郎挑出一半来直接剥开留籽,剩下的干脆放在日头下晒了几天,等晒的差不多了才剥。
沈大郎把家里放不下的粮食送去作坊一些,回来时还摘了一小把的枸杞子。
茵茵好奇的问道:“大哥,这是哪弄的?”
“作坊院里长出了几颗,想是去年咱家晒时掉在地里的吧。”
茵茵拿过几颗仔细端详起来,这枸杞子颗颗饱满,比山里采的还要好些。
茵茵突然冒出想法:“大哥,你说这东西能不能种啊?”
沈大郎愣了愣:“这东西在山上都能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