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萧牧棠居然会为顾知意受伤。
这下顾侯和顾南风对待萧牧棠的态度完全是360度大转弯。
恨不得鞍前马后。
整个顾家因为萧牧棠的到来，人仰马翻的一团乱。
反而是顾知意最闲。
因为全程她的手都被萧牧棠紧紧的握住。
不管谁都拉不开。
所以顾知意就这样一直站在边上。
这个时间段，韩怀谨的粮应该已经送到了京郊边上的村子上了。
顾知意低下头，看着握住自己的手。
突然之间眯起了眼睛。
她记得半月之前。
也是这双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当时的力道！
顾知意原本眯着的眼睛越发的清冷。
“霜寒。”
顾知意转过头，开口喊道。
“属下在！”
霜雪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反应，想都没想直接跪倒在地上。
当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候。
霜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的震惊。
他是萧牧棠的贴身暗卫。
即使没有品阶。
但是朝野上下尽知。
哪怕是相国大人见了他，都会礼貌的问候一声。
可是他刚刚居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熟悉到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会服从。
“萧牧棠会武？”
若是别人直呼萧牧棠这三个字。
直接会按照大不敬来处理。
但是这三个字从面前的少女口中唤出来。
却显得极为的平常。
好像理所当然，她就该这么喊。
顾知意挑眉看向面前的霜寒。
之前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后来才想起，霜寒应该是当年她挑给萧牧棠的小家伙。
倒是没想到，十年过去了，长这么大了。
大燕皇室历代都有自己的暗影卫。
萧牧棠当时年纪小，她担心他年纪小，被人欺负。
亲自从暗卫里面挑的人送过去。
而当时因为霜寒。
萧牧棠还跟她闹了很久的脾气。
她现在都记得。
当时萧牧棠问她，为什么挑霜寒。
她好像说霜寒在武学上天赋极高。
萧牧棠当时非要问自己和霜寒谁更厉害。
霜寒年纪虽然小。
但是当时可是暗影新进的成员第一名。
当时她想都没想回答的就是霜寒。
而因为这个。
萧牧棠整整一个月都没跟她说话。
白胖胖的脸都瘦了一圈。
顾知意想到过往，忍不住甩了甩头。
毕竟记忆之中那根白白胖胖的萝卜。
带着大军围城那一日。
一切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霜寒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僵了僵。
呃……
他目光扫过萧牧棠，再看向顾知意
。
霜寒不敢直视顾知意的眼睛。
低垂下头回答。
“王爷的确学过一段时间的武，但是后来……王爷的武功并不稳定。”
这些事情，是不该为外人道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对上面前这个人。
霜寒就完全说了出来。
“不稳定？”
顾知意微微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鬼！
“王爷曾经走火入魔过，现在的内息是一直压制住的。”
霜寒一说。
顾知意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当年的萧牧棠白白胖胖，惹人喜欢。
又娇气万分。
连稍稍累一点的事都不愿做。
她自幼习武，自然知道多辛苦。
这崽子居然吃的了那样的苦。
可是为什么会走火入魔。
面对顾知意的询问。
这一次，霜寒保持沉默，怎么都不吭声了。
问不出个所以然。
顾知意摆摆手，示意霜寒退下。
顾知意这才坐下来。
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真正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
褪去了幼时婴儿肥的脸颊，此刻菱角分明，狭长的凤眸此刻紧紧闭着。
微薄抿起的唇，显得整个人冷漠而不近人情。
啧啧……
十年的时间，好像真的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