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判桌上,从没有人敢代替他做决定,无论什么事情,他说停的时候才能停。
眼前这个女人越界了,从未有人敢如此挑衅他。
而从她嘴里听到林诗雅,慕言心更是升起一股无明火。
他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起来,平常工作中,他克制理性。
可妻子是他的女人,她不应该这么平静淡然地提到这个人。
慕言信愠怒,按住她的脖颈靠近自己,慌乱中扯开了她的衣领,春光乍泄,蓝思诺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被他的动作吓住,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完全忘记了抵抗。
小鹿一般的眼睛,恐惧、倔强、又绝望,慕言信的眼神幽暗起来。
一把抓住她细腻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浓重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耳后和颈间,所到之处,一片殷红。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触,力量的悬殊,只能让她徒劳挣扎,只有咬紧嘴唇,才能宣示她的不情愿。
慕言信眼睛染上浓墨重彩的红,喉结滚动,宽大的手掌细细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可为了克制身体的敏感,她的嘴唇已被她咬得几乎渗出了血丝。
慕言信被这血色晃了神。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浇灭了房间的绮丽。
蓝思诺呼吸紊乱,趁机推开了震惊中的慕言信。
他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抬手摸了摸突然泛起的红肿。
只几秒,慕言信突的笑了,他挑眉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她通红的嘴角,空气里突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引诱着狩猎者。
蓝思诺忐忑不安的盯着反常的慕言信,她知道自己逾矩了。
慕家的长孙,慕氏企业实际的掌控者,绝不会允许自己被侮辱。
慕言信抬手,蓝思诺本能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她多多少少知道他的雷霆手段,睚眦必报,狠辣无比,他必然会被记下这一愁。
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他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带着潮湿的引诱和报复,“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也该你尝尝被人强迫捆绑的感受。”指尖似有若无的滑过她刚刚被浸染过的脸颊,惊的蓝思诺浑身战栗。
“怕了?”猎人的声音高高在上,“明明前两天还那么主动,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真的会误会你是欲擒故纵。”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绯红的脖颈,逼她靠近,温软碰上坚硬。
慕言信眯起眼睛,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下一秒,将她压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与他对视,思诺冷漠地看着他,比任何时候都高洁,“慕言信,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别让我痴心妄想,生下你的孩子。”
千真万确,比起结果,他更享受的是过程,蓝思诺徒劳挣扎,却被他钳制,青筋爬满他的手背,她的手腕顿时充血般殷红,“我不会再让你伤到我。”
蓝思诺闷哼一声,手腕处的疼痛那么清晰。
他口干舌燥,手指抚过的地方都被染红,以往的她只会害羞的闭上眼睛,而如今的蓝思诺却看着他,痛苦的,绝望的。
慕言信怔住,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复杂的表情,刚才只顾着征服,顾着自己的感受,却没想到她正在喘息受辱。
以往承欢时,她那副清高端庄的样子,已经让他情难自禁,如今这一副泫然未泣的模样,更逼得他无路可退。
“慕言信,我曾经真心喜欢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轻如鸿毛,却重重砸在他心上。
他颓然松开她。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慕言信看了她一眼,接通了电话。
应该是她吧!
思诺苦涩一笑。
有钱花,没老公孩子,她原以为这是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可是夜深人静时,她却也会恨,也会怨,会空虚寂寞,她那么年轻,不应该早早承受这些。
“爷爷晕倒了,李叔打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
慕言信焦急的声音传来,思诺蓦然起身整理好衣服。
慕老爷子非常疼爱她,当年他给他们盛大的婚礼震惊了全广城,光她的聘礼就足以让他们一家三口用上三辈子。
可是她的不幸也恰恰是因为这偏爱。
他们赶到的时候,老宅里只有李叔和几个佣人。
“妈妈、叔叔和姑姑都没来吗?”慕言信疑惑地问道。
“老爷子只让我打电话给你们。”李叔一脸坦诚。
“钟医生怎么说?”
“透析后引起的心脏衰竭,不是很乐观,只是叮嘱我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蓝思诺突然心里一紧,她抬眼看了一眼慕言信,他眉头紧锁,脸上挤满了化不掉的哀愁。
虽然出身富贵之家,却父母皆亡,由爷爷抚养长大,想必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他吧,慕家谁人不知慕言信是他最偏爱的孙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