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面色较之前更红润些,本来进来时还笑眯眯的,一看到思诺的病容,心疼得不得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碰我慕家的······”
话还没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慕言信赶紧拍他的背,好一会才缓过来。
思诺也吓得脸色惨白,生怕老爷子犯病。
“爷爷······”思诺担心地看着她,可她行动不便,只能干着急,“我的腿没事,医生说很快就能出院,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爷爷没事。”他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是慕家没有保护好你,阿廖,我要替慕家跟思诺爸爸和你道歉。”
慕爷爷年轻时当过兵,做事雷厉风行,眼里更容不得沙子,“这件事,我们慕家一定会给蓝家一个交代。”
廖阿姨一听,立刻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连连道谢,“慕家待思诺那是没话说的,是我们该感谢您才是。”
"思诺,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爷爷正色道,“阿信,现在可有眉目?家里的人都查了吗?”
“昨天连夜查了,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慕言信面色凝重,于情他不愿相信是李妈干的,可于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叮叮叮,是短信的声音。
慕言信打开手机,陌生的号码,里面有一个网址。
他犹豫片刻,还是点了进去,上面挂着两张照片,拿近一看,是霍伟霆送花那天拍的。
一张是思诺和李妈并排走出门口,另外一张正好是司机蹭到思诺的瞬间。
慕言信紧蹙眉头,放大细细观察着,发现年收入司机正把手里的药盒递给李妈。
药盒?
慕言信放大药盒,上面赫然写着“苯巴比妥”。
慕言信恍然大悟,立刻打电话给霍伟霆,“伟霆,去李妈屋里找到药盒,上面写着苯巴比妥,今天务必找到它。”
挂断了电话,慕言信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缓了半晌才道,“爷爷,思诺,证据找到了。”
“是谁?”思诺问道,语气焦灼。
“是李妈。”
声音落下,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会?”思诺眼眶突地酸了,双手捂住嘴巴。
在之前备受冷落的日子里,只有李妈关照过她的脆弱。
她像个长辈一样,给她做最喜欢的菜,在她生病时细心照顾和开导她。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害人?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找到了吗?”
“是,在她房间里。”
“把她带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半个小时后
霍伟霆和李妈同时出现在病房里。
李妈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眼睛很红,直挺挺地站着。
思诺看着她,眼泪不可置信。
慕言信紧紧握着她的肩膀,思诺知道他心里难受,这么多年,李妈几乎代替了母亲的位置再照顾他。
“李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慕言信紧蹙眉头,表情哀伤。
“小李,我们慕家待你不薄。”爷爷捂着胸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当年你和温景仁一起在慕家做事,我几乎看着你们长大,你怎么能陷我们于不义?”
温景仁是温逸安的父亲,他和李妈年少时都住在老宅,后来温景仁娶妻,她就调到了慕言信父亲的宅邸。
“谁让她纠缠小少爷,处处难为夫人,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副她小三做派,还洋洋得意,恬不知耻。”李妈激动得脸通红。
那神情仿佛要手撕了林诗雅。
“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慕言信拿出照片,“这个司机递给你什么?”
李妈的脸瞬间垮了,眼神也开始闪躲。
“如果你真的想护着夫人和我,为何让肇事司机跑了?是不是你夹带私欲?”
慕言信大声呵斥,李妈顿时口干舌燥,慌忙擦着额头上的汗,刚才的义正言辞荡然无存。
“少爷,这张照片肯定是p的,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李妈立马狡辩道,“我来了慕家二十几年,我就是慕家的人,你母亲死后就一直在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爷,我不可能害你的妻子啊。”
“那这个呢?在你房间找到的,你怎么解释?苯巴比妥是镇定剂,你是怎么得到的?”
慕言信步步紧逼,李妈吓得全身颤抖,“那是我自己买来吃的,这几年神经衰弱,得靠吃药才能睡着。”
“李妈,我搜遍你的房间,也没看到病历,要知道这类药是处方药,没有医嘱是不可能给你开的。”霍伟霆沉声道。
“李妈,您是我们慕家老人了,我屡次选择信你。我希望您能对我坦诚,我会给你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