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一路被慕言信抱着,走进一家酒店。
办理完入住,前台投来暧昧不明的微笑。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思诺红透了脸,挣扎得要下来。
慕言信即好气又好笑地俯视着她,“霍小姐,还真是卸磨杀驴,都快到门口了,才说要下来自己走。”
思诺自知理亏,瘪了瘪嘴,不再说话,通红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
慕言信无奈地摇摇头,死要面子活遭罪。
打开门,慕言信把她轻轻放在床边,蹲下,轻柔地脱掉了另外一只高跟鞋,还特意把它扔进垃圾桶。
“你干什么,那是新鞋,很贵的。”思诺尖声抗议。
这是前两天霍逸文送过来的,说是品牌的限量版,今天还是她第一次穿。
慕言信起身,立在床边,俯视着她,“你如果喜欢,我可以买给你。”
语气却透漏着不容置疑。
“也没有很喜欢。”思诺小声嘀咕,要不是因为这双鞋,她也不会伤到脚踝。
“慕言信,刚才是谁?为什么对我们穷追不舍的?”她一开始只觉得他是个登徒子,可没想到他竟然带着这么一帮训练有素的保镖,那架势仿佛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你真的一点都不认得他了?”慕言信眸色一暗。
思诺摇摇头,一副懊恼的神情。
“他就是秦顺宇,当初绑架你的人。”
话音刚落,思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是被抓了吗?”
“被抓的只是他的小弟而已。”慕言信神色阴沉,心里始终难以平息。
他原本以为抓了他几个人,他会收敛,可事实正好相反。
“那我岂不是又得罪他一把。”思诺忆起自己刚才的模样,不禁忧从中来,万一他真有什么事,她也难辞其咎。
“你现在已经是霍家三小姐,不是蓝家的落魄千金了,有什么可怕的。”
慕言信的眼神落在她汗涔涔的头发上,他从卫生间拿出毛巾,单腿跪在床上,为她轻轻擦拭头发。
思诺像被触电了一样,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扯过毛巾,尴尬,“我自己来就好。”
半晌,酒店门被敲响,前台送来一个药箱。
慕言信从里面拿出一盒药酒,柔声道,“你先去洗澡吧。”
“什么?”
“一会上药,就不能洗澡了。”慕言信指了指手里的药酒,无辜地看着她。
“还是说,你需要我的特殊服务。”慕言信挑衅一笑。
话音刚落,思诺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她实在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耳朵烧得通红。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半晌
思诺洗好,裹着浴袍便走了出来。
慕言信还坐在沙发上,蹙着眉头。
见她走出来,他立刻大踏步扶住她。
她的头发还没擦干,水滴落在他手心,灼得他的心。
“先坐下。”慕言信抬起她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
腿间突然冰凉一片,思诺尴尬地扯了扯浴袍,小心盖住。
慕言信打开瓶盖,用手温晕开药油,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钻进她的鼻孔。
紧接着,滑腻的药油就借着他的体温贴在她红肿的地方,慕言深抬眸,声音暗哑,“会有些疼,你忍一忍,揉开就好了。”
他的掌力均匀地滑过她脚背的肌肤,一阵酸涩感从脚心一直传到心口。
思诺咬紧嘴唇,“轻点,好痛!”
慕言深抬眸,喉结滚动。
手掌的力度不自觉地又重了些。
他的手从脚趾开始,顺着经络一直滑到脚踝。
她的脚踝本就白皙纤细,被人这么大力揉搓几下,立刻泛起了红晕。
落在他的大掌里,像一朵初开的荷。
慕言信深吸口气,又倒了些药酒在手上,顺着她的脚踝一直揉至小腿。
思诺本能的缩回腿,却被他揉得更痛,“啊······慕言信,可以了,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指了指他肌肉拉伤的地方,“你的胳膊也受伤了,还是不要频繁发力才好。”
慕言深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我没事,你的腿本来就伤过一次,这次再不注意,以后变瘸了怎么办?”
“难怪,一到下雨天,我的左腿就一直酸胀。”
话音刚落,慕言信的大手就再一次捏紧她的小腿,惹她一声惊呼。
“啊······”
这里本就是她的禁区,思诺的脸都要烧着了,可他手指触过的地方却传来舒适的感觉。
“舒服吗?”慕言深抬眸,思诺因疼痛而流下生理性的泪水,眼底一片红色,他心蓦然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