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风卷残云感觉和之前不同,大概多了几分“持证上岗”的味道。
我很满足!
杨玉静更满足!
因为一夜折腾,第二天起床自然晚了些,我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了杨国山两口子笑语盈盈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起晚了……”
“年轻人嘛!理解。”
杨妈妈笑着说道。
杨国山赶紧补充:“不说今天去登记吗?赶紧吃点早饭,趁早去!”
杨妈妈立刻接茬:“对!对!吃完饭换身衣服,结婚照一辈子就拍一次照,一定好好捯饬捯饬。”
顺着杨妈妈的手望去,就看到了挂在沙发后面的两身衣服。
白色男款衬衫,黑色的燕尾服,女士服装上身也是白色衬衣。
不到上午九点,我们便进入到了民政局大厅。
前面已经有几对年轻人在排队登记。
真到场地了,想到自己的单身生涯即将结束,我反倒是紧张了起来。
看着贴着俩人照片的结婚证,被盖上了钢印,我心随之一颤。
内心深处冒出一句话:我又有家人了,从此不再孤单。
走出民政局,杨玉静立刻给杨国山打了个电话。
听得出电话里的杨国山很激动,说让我们赶紧回去,他要包下整个黄河大酒店,为我们举办订婚答谢宴,还要请政界和商界的朋友捧场,大吃三天。
我赶紧拿过手机,既然已经和杨玉静登了记,照理说应该开口喊“爸”了,可是对着电话这么喊,我又实在不好意思。
好在手机对面的杨国山并不在意,他呵呵一笑:“万岐,你是不是有其他安排?”
“也算不上安排!我这几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希望这个答谢宴可以推迟几天再举办!”
“这样啊!那当然可以啦!”
“谢谢——谢谢爸了!”
“哎!”
他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笑声。
终于喊出口了,我也常舒了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给老岳父喊爹最难。
两人都很高兴,准确说是很激动,刚走到汽车前,我手机响了。
听铃声就知道是冯红林打来的。
“冯哥,有事啊?”
“嗯!昨晚又发生了一次杀人扒皮案!”
“啊?昨晚?”
“对!这次是在郊区的一片树林里,是一个早起的清洁工发现的。”
“死者什么情况?”
“也是男性!初步判断年龄在20岁到25岁之间,上一次的扒皮案一样,现场没有其他发现,所以这案子暂时无从查起。”
“这么说和第一次扒皮案差不多?”
“两次案子的受害者几乎一模一样,包括身高和体型,以及血型!”
冯红林的话刚说完,我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喊声。
“冯所,树林北边公路上恰巧有监控,还是高清夜视监控,很可能拍到了凶手的模样。”
冯红林朝着那人喊了声“我马上过去”,然后又对我说:“兄弟,这边有点事儿,我就先不和你聊了!”
“行!那你快忙吧!”
居然连续发生了两次扒皮案,而且两个被害者的情况几乎完全相同,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这是巧合。
刚才听冯红林在电话里说又发生了一次扒皮案时,我的第一感觉是:有一个神秘的人时时刻刻在暗中监督着我,他知道我去了老家,也知道我弄清楚了爹的死亡原因,所以才连续制造了两次扒皮案。
或许他在有意挑衅我,也可能想以此给我什么提示。
这一连串的思索从我脑海里闪过,不过马上被和杨玉静刚刚登记的喜悦取代。
算啦!不去杞人忧天了,这件事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登了记,也算是新婚了,我俩坐在车上一商量,决定先不回家,而是去找个地方约会。
做人,得有仪式感嘛!该浪漫时就浪漫!
于是开车直奔清风湖公园。
今天是周二,公园里人并不多,大多是老头老太太在遛弯。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气氛一下子就有了,我搂住她的小蛮腰,正准备有下一步的动作,忽然,左前侧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怪叫。
我本能地把手从杨玉的腰上放下来,同时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扫视第一遍时,还什么都没发现,可视线再扫回时,被看到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一个长得很怪的人站在两棵树之间,他皮肤和身体的颜色都和两侧的树干差不多,所以如不仔细看,或者视力不好的,根本看不到。
这还不是最怪的。
最怪的是他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