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跟陆诗诗的屋里。
“我暂时不再担任教学任务,被调到后勤了。”
陆诗诗跟秦铮说这件事,不是让秦铮去给她找人把她调回去,只是觉得两个人现在是夫妻,她应该跟他说一声。
万一哪天秦铮有事去学校找她,别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后勤?”
“嗯,昨天上午没有请假算旷工,校长觉得我无组织无纪律,应该到后勤去好好反省一下。”
陆诗诗笑了笑:“后勤挺好的,事少,负责管我的李叔人也特好。对了,这周日休息,我想带李叔去趟人民医院做个检查,他总是咳嗽,最近还越来越严重了。”
跟李叔聊天得知,他有一儿一女,但都不在身边,儿子在部队,女儿则远嫁到了西北。
她从李叔身后的光晕中看到了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形容消瘦的样子,这不由让她想到了自己父亲最后的时光。
“行,你到时候去呼吸科找高亮,我会提前跟他打招呼。”
这个时候医院中有个熟人还是方便的,陆诗诗轻点头:“好。”
俩人对视,一下子陷入了静默,秦铮湛亮黑沉的眼眸让陆诗诗不由想到了昨晚。
独属于男人的
阳刚之气跟女子身上恬淡的幽香汇聚交缠,荷尔蒙在空气中暗流涌动。
见秦铮站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陆诗诗紧张的攥紧了手,轻咬着下唇。
“铮哥,不早了,我先睡了。”
踢掉鞋,一骨碌滚到了床里,陆诗诗速度贼快的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虽说昨晚俩人已有了夫妻之实,今天又扯了证,名正言顺,可她心中并未完全接受秦铮,实在无法跟他亲密。
见陆诗诗团成一团,抖得跟个受了惊的鹌鹑一样,秦铮嘴角扬起,无奈中夹杂着几分宠溺,还以为这丫头胆子变大了,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这么怕他。
“睡吧,我等你。”
有了秦铮这句话,陆诗诗放松了下来,一夜好眠。
周五下午两节课后是例行全体教职工大会,杨昌明将陆诗诗作为反面典型批评教育了一个多小时。
结束后,陆诗诗走在前面,陶春红跟另两位跟她交好的女老师林燕、王海华走在后面。
林燕朝陆诗诗努了努嘴:“真厉害,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这脸皮也是够厚的了!要是我,得羞死!”
“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呗,都离婚了还怕这
个。”陶春红故意说的很大声。
王海华是个好捧哏,立即兴奋的问出了声:“啥,她离婚了?”
“早就离了,听说是因为不能生!”
这句话宛如往烧开的油锅中泼入了一瓢水,顿时炸开了锅。
王海华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缺心眼,上前几步拉住了陆诗诗:“小陆老师,你真因为不能生离婚了啊?”
“是离婚了。”陆诗诗笑着承认:“已经离了半年多了。”
“啊?那你咋也不说一声?”
王海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笑了下,赶紧找补:“我意思你说一声,我们好看看能帮你啥,这身边要是有合适的,也好张罗着介绍给你。”
“我不负责广播站。”陆诗诗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别说王海华没明白,就是周围听着的老师们也都没明白。
陆诗诗扭头冷眼看向陶春红:“不像陶老师,名副其实的大喇叭。”
她知道陶春红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她离婚的事,想让她难堪。
既然这样,那她还给她留什么面子!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陶春红被气的红了眼圈:“陆诗诗,你欺人太甚!你不就离婚了
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觉得自己了不起,倒是陶老师更了不起。”
陆诗诗走到陶春红面前:“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你了,但你这样说我是非是不有点太过分了!
我离婚是我的私事!我能不能生貌似也跟你没有关系!
你这样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什么意思?
戳人痛处让你很得意,很开心?”
八卦归八卦,其他老师基本三观还是有的,尤其是陆诗诗冷静的质问反而让人更加的同情心疼。
陶春红被问的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我…我就是随口一说…这又不是啥大事,你这也太较真了。”
“我一般不跟人较真,让我较真的都不是人。”
陆诗诗竖起两根手指,冷着脸警告:“陶春红,这是第二次,再有一次,别怪我不客气!人都是有忍耐底线的!”
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陆诗诗走回了后勤科,就见付阳蹲在花坛边上,拿着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