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或许你现在认为你能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人言可畏,唾沫星子能够淹死人,有些人能够抵挡得住大炮子弹,可却抵挡不住别人的话。”
陆诗诗看向常正东:“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之前你可能没有想到这些情况,另外有可能这件事你还真的做不了主,你妈妈那边如果知道了秦斐的情况,可能直接就会反对。”
跟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常正东离开时,整个人看着就颓废了。
陆诗诗回到病房后把常正东送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看向秦斐见她醒了,她笑着问到她:“斐斐,有罐头,要不要吃?”
南丰水果挺多的,冬天也有,尤其是柚子跟橙子,不过秦斐却特别爱吃罐头。
常正东给送过来了好几罐罐头,还有奶粉跟麦乳精,这会儿这些都还是好东西,尤其是罐头。
他们这边水果多,但做罐头的却很少,因此这罐头不好买。
其实就她个人而言,挺希望常正东能跟秦斐在一起的,俩人刚见面那会儿她就觉得他俩很般配,不仅门当户对,而且俩人长得也很有夫妻相,只可惜秦斐不知道为啥就是死活看不上常
正东。
虽说常正东提出愿意娶秦斐是挺爷们的,可结婚没有那么简单,尤其秦斐这个情况特别受人非议。
她不是无缘无故对常正东说这些话,而是她在他身后的光晕中看到了他们以后鸡飞狗跳的日子。
常正东的母亲虽说是老师,但极其的古板封建,而且很重男轻女。
秦斐嫁给了常正东,常正东对她自然没话说,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常正东很爱秦斐。
可她婆婆那里可是个大麻烦,以管窥豹,从常正东身后光晕中的那一幕就能知道以后秦斐的日子会多难过。
因此她必须实现跟常正东说一下,让他对这些所有事都清楚了,之后这些事也自然都由他去处理,尤其是他妈那边。
秦斐还是不说话,陆诗诗自顾自开了一罐,她拿勺子舀出来半个雪梨,喂到秦斐嘴边:“斐斐,吃一口吧,我记得你最爱吃雪梨是吗?”
秦斐没躲也不张嘴,陆诗诗无奈将勺子放了回去:“斐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错的人不是你,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秦斐看向陆诗诗,陆诗诗将罐头放在了一旁的小柜子上,试着张开双手
:“斐斐,你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三叔三婶还有我和你三堂哥都会在你身边。”
陆诗诗在离秦斐一扎距离时,秦斐突然瑟缩起来,陆诗诗立即收回了手,隔空安抚到她:“斐斐,别怕。”
秦斐抱歉的看向陆诗诗,陆诗诗摇了摇头:“没事的。”
这就是善良的秦斐,哪怕如此,她还会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
陆诗诗扭过头揩了揩眼角的泪滴,但看向秦斐她隐去了难过。
秦斐也看着陆诗诗,渐渐她的眼中蓄满了眼泪。
“我知道你委屈,如果想哭,那就哭出来,把你心里的难过委屈跟憋闷都哭出来。”
秦斐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她小声的呜咽着,就好似是受了伤的幼兽一般,痛苦又无助。
陆诗诗隔着被子轻轻的拍到秦斐,就跟哄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人在遭受重大挫折跟刺激后,就会如小孩子一般无助,这个时候要不就是自己被逼着将所有痛苦闷在心里,让时间来帮助慢慢消化,要不就是家人给予足够多的爱来让他们重拾对生活的热情跟信心。
傍晚时,秦铮跟着魏淑慧一起过来的,秦斐
看了眼秦铮,眼神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人抓到了,但需要秦斐去做笔录,而且还得出庭。”
听到秦铮这么说,秦斐害怕了起来,陆诗诗知道这个过程其实就相当于是要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剖开展示在众人之前,是非常需要勇气的。
有些受害者会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二次伤害,而且要比之前的还要深。
陆诗诗问到秦铮:“有常正东这个人证在不行吗?”
秦铮脸色也很是难看:“不行,这个是必要的流程,不过我找了人,到时候会是女警来问询秦斐。”
“我到时候可以陪着吗?”陆诗诗问到秦铮。
秦铮摇了摇头。
“斐斐,这件事你自己来决定。”陆诗诗扭头看向秦斐:“你是选择把他送进监狱,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还是……”
秦斐将头埋进了膝盖间,魏淑慧坐在秦斐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斐斐,妈妈支持你去,你放心,妈妈会陪着你的,我跟你爸爸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秦斐看向魏淑慧,眼中又蓄满了眼泪,魏淑慧给秦斐擦了擦:“妈知道你难过,你害怕,但这件事你没有
错,有什么的,明明是你受到了伤害,为什么你反而还觉得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