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志遇到的这位,显然是眼界过高了。
一个本来自乡下的姑娘,姿色平庸,还想索要高额嫁妆和礼物,太难实现了!
高晓明拍拍黄伟志的肩膀宽慰道:“好事多磨,伟志,不要急,总会有适合你的。
像你这样的情况很辛苦。”这些话让黄伟志情绪稍稍好了些,原本他独自承担这些想法,现在与好友分享后,心里轻松不少。
“我觉得,可能不应该由城里人来介绍,不如就在咱们村里找个。
彼此了解会更有保障,免得出现无边界的期望。”高晓明给了他一个提议。
这个主意得到黄伟志认同,点点头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我所在的乡村有十几个村落,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
对于乡村家庭来说,通常彩礼会在六百八十元左右波动。
家庭贫穷的,三几百也可以谈;稍为富足一点的,也可能只出千多元。
黄伟志能接受的嫁妆是上千块,但他有个条件:女方必须温柔贤淑且懂得孝敬。
另外他还考虑收养唇颚裂的小婴儿,所以如果女方品行不好,他是不可能同意的,还会因此疏远关系。
这一晚,黄伟志一口气把自己的困扰,包括情感上及警方闲谈,全部告诉了高晓明。
他听着那些八卦,虽然嘴上抱怨,内心却颇为满足——男人都爱听这种事情!
第二日清晨,如约定,高晓明开车来到军岭接黄小安回家。
由于黄小安双腿打着石膏行动不便,黄伟志帮他买了一个轮椅,家人便在晴天里将他安置其中,推着他在村庄里散步。
服用药物治疗后,黄小安父亲结石病好转,偶尔还能做一些体力劳动。
所以此行由他陪同儿子去医院拆除石膏。
拖拉机的斗里铺了张旧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黄小安坐在上面,头戴一顶毛皮帽子,面向前方背对高晓明,以此减少凛冽寒风吹打。
尽管拥有了拖拉机的确十分便利,可严冬中使用,寒冷刺骨的风仍然让人吃不消。
人类的需求确实会随着生活水准不断提升,没有车时还自嘲用辆拖拉机能凑合,真正有了拖拉机后又想换成有遮风挡雨作用的越野车。
只可惜高晓明脑海里冒出吉普车的价格时,理智瞬间熄灭,这就是他穷困不堪的现实呀!
来到了县医院,高晓明再次协助挂号和寻找诊所。
黄伟志正好也在,希望能亲眼见到黄小安康复的进展。
省城的专家表示手术很顺利,但拆除石膏后需要进一步康复训练,以免肌肉萎缩,恢复得好就能恢复正常活动。
尽管动作略显不雅,但任何进步都让人欣慰。
拆除石膏的过程有些冗长,旁边两位亲属守候着,于是高晓明决定在医院内稍作游逛。
县人民医院是八十年代建设的,虽然依旧崭新,但对他而言仍是那个破旧的样子。
因为直到二十一世纪才搬进新的医院大楼,它更加现代化且奢华,但是患者就诊流程变得更加繁琐,而现在则几乎一网通办,只需识字就轻松找到各科室。
由于各项设施紧凑,没走几步高晓明就到达了另一个科室门口。
他没过多干涉科室内部的事宜,只是路过时不免会瞥一眼。
这时,一张熟悉的面容掠过眼前,他在经过科室时折了回来。
确认门上标志后,发现是妇产科。
屋内熟悉的人是邓婉婉。
一股不祥之感萦绕心间,作为学识渊博的重生者,高晓明直觉邓婉婉可能遭遇了某些不幸。
高晓明的脚步顿住了,没直接进入,男性贸然闯入妇科等同于行为轻浮。
然而他站在门外,还是听见了来自邓婉婉的啜泣。
"医生,我孩子的生命遭到了威胁,这个孩子不能再留了!"这悲痛的声音出自邓妈妈口中。
"嗯,保不住了,已经有先兆性流产的征兆。
这里有流产药物,快服用吧。"医生回应得很冷静。
开具好药物后,医生抬起头看着邓婉婉,话语多了一些温暖:"如果你想避免怀孕,可以直接到医院进行,为什么要这样做损害自己的健康呢?这样的自我折磨,会伤及身体,可能导致未来难以再怀孕!"
邓婉婉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生机:"无法生育也挺好!"她心中对所有男性充满了排斥和恶心,不愿接受任何形式的触碰。
邓妈悲从中来,掩面哭泣,但并没有安慰她。
母女二人取药后向护士索要一杯水,当场吞下了那些药物。
而此刻,高晓明选择避开,并未靠近。
他认为邓婉婉现在的情绪不见得欢喜,她憔悴得厉害,双目乌黑,还有几处划伤,她的神态绝望至极,疯狂地运动,蹦跳,甚至爬到树上跳下来,只为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