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明猜测这群野猪之所以状况凄惨,不是因为运气不佳,而是由于数量庞大,哪怕偶尔找到一些食物,也无法满足全体成员的需求。
体格壮硕的先得饱,瘦弱的则常常受排挤。
食物短缺的时候,可能到最后才轮到它们。
在他的视野中,一只明显遭到挤压的瘦弱野猪落单于队列的尾巴。
就这样定下了目标:
“黑虎,精灵,注意那只落单的野猪,上!”高晓明下达命令,两只狗理解了指示,早已蓄力等待时机。
他们从隐蔽处跳出,飞扑向最后那只相对柔弱的野猪,接近后展露尖牙发动攻势。
群猪一见到狗袭来,顿时慌乱,健硕的立刻四散奔逃,只剩下那只最虚弱的无法逃脱,只能遭受包围。
高晓明也缓缓向那只野猪靠近,但并未急于动手。
他认为这猪极度瘦弱,很可能长期饥饿,对抗这两条狗实在难以力敌。
高晓明的存在稳住了场面,其他的野猪已撤离。
黑虎与精灵乘胜追击,他们要弥补往日的挫败之感。
战斗十几分钟后,瘦弱野猪无力再战,倒毙在地。
“汪!汪!”两狗站在死猪边,骄傲地向主人鸣叫着,仿佛在炫耀功绩。
高晓明微笑着上前抚摸它们的头,并赞美:“做得好。”
他用 刺穿野猪的咽喉,让余血滴尽,然后剖开部分腹腔,从其中剔下一斤多左右的五花肉。
“享用吧。”将肉抛给两狗,暗示它们可以享用这顿美味的大餐。
在没有主人照顾的日子里,尽管有人投喂残羹剩饭,但从不舍得给他们新鲜肉吃。
想吃到肉的时候,唯有下山捕捉田鼠或猎捕兔子了。
但因不会剔皮,每次都有一些皮和毛一起吞下,滋味没想象中理想。
当两只犬将猪肉吃完,高晓明俯身拾起了野猪,略感其重量,发现这头野猪太瘦,大约不超过一百磅。
“先回家吧。”他提出,提着猪就轻松步出山去。
将野猪放置在家后,他并未稍作休息,而是携同两条犬再次进山,此刻下定决心获取更多。
既然野外供应的食物不足以填饱野猪,那就由他来“帮忙”减少它们的数量!
在家滞留两天,日日进山寻找那些老弱伤病者,最弱小的留给犬只,稍具攻击性的,让狗群合力围堵,而他自己,则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掷出击。
箭矢破空声响起,在野猪头部稳稳落下。
锋利的标枪深入骨骼,造成沉重打击,使这头重伤的野猪立刻毙命。
扛着死猪下山归家途中,望一眼家中堆积如山的猪肉,高晓明满足地暗想:怎么吃得完这么多呀!
此前,高晓明离家之时,村民们常常面对遭损毁的菜园怒火填膺;待他回归后,整个高家村满溢着肉类香气,村民们脸颊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因为寒冬里的肉类不会腐坏,剩下的还能腌制成风味佳肴。
有些地方会做成烟熏火腿,但对身体健康不利。
村民们选择腌制成为“风干肉”,这既省事又美味,只需切块、腌渍,系好后置于透风阴凉之处晾干即可。
扣除最早杀掉的那一头野猪后,高晓明一共在山上 到八只衰老或生病的野猪,有些甚至在村民们交战后变得疲态,他毫不客气地带了回来。
高晓明的神勇在群猪间造成了恐慌,它们再也不敢出山觅食。
两天之间,再未看见它们的身影。
由于肉类堆积如山,高晓明慷慨解囊,为父母家、奶奶家、守旺家和成远家各自送上十斤肉,对于较远处的堂亲也送了些肉食,以及部分多余的猪下肚与猪骨,赠予村里贫困家庭,诸如“傻子”的家人们。
在他的照料下,村子里几乎无人缺席了这一美食恩惠。
大量猪肉亟需处理,不能长时间放在家中,高晓明在仓库中悬挂了许多还未用盐腌过的长条猪肉,专供两条犬享用,只需跳上木架,仰颈即可摘下。
剩余肉料,他会开车带到县里处理,并预留一定比例馈赠亲朋好友们,例如建设家得多赠送,肖金峰家也分到些,孤寡的高明里则分得几斤。
傍晚四点钟,满载肉类与蔬菜鸡蛋,披着防尘罩的拖拉机向县城驶去,高晓明一路沉默。
村庄的人虽然知晓他曾打获不少野猪,但无人确切得知猎物的数目,毕竟高晓明总是独身带狗行猎,猎到后即直接返回家园,并不张扬。
尽管如此,人们对他既艳羡又有感恩之情,因为他们既有了口腹之欢,野猪亦不敢前来窃食。
到了军岭,高晓明再次让拖拉机驻足于路旁,决定给黄伟志的家送去一些鲜肉表达心意。
黄伟志虽然兜里略有余钱,然而这并非正途所得,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节俭使用,尽管家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