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事,现在说还不迟。”杨凡劝诱。
李管家犹豫再三,终于开口:“我们路上不是遇到个妇人么……”
杨凡豁然醒悟,路遇的妇人二十六七年纪,模样颇为风骚,比起小妾有过之而无不及,非常符合吴知县和县尉所说的。
而且看李管家的神情,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凡向吴知县道声抱歉,将李管家拉到一旁,问:“是不是你和她有什么?”
李管家满面羞红,小声说:“易公子,那妇人引诱小的,小的一时没忍住,和她,和她……”
杨凡想了起来,当天少妇暗示自己没成功,就跑到车队头辆车上,和李管家说话聊天。
想来就是在那之后,两人勾搭到了一起。
但是这个时候,再说那些都迟了。
问:“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李管家更加心慌,只是说着“小的,小的……”,却吱吱唔唔说不出具体的东西。
杨凡都明白了,看来这是有关周知县的事都和那少妇说了,没看出来,那少妇的枕边风竟然这么厉害。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杨凡也没有责怪李管家,转念又想起件事,是关于自己的事。
路上货物被饮马寨劫去,自己为了索要回货物,暴露了身份,小妾和李管家都知道了。
为了把这件事压下来,对两人都拉拢过了,小妾似乎还行,自己重新和她亲热之后,看样子还愿帮着自己保守这个秘密。
李管家这里,自己给他许了诺,但看样子他不怎么来劲。
正好,借着这年事压压他。
“这件事非比一般,事关周知县全家老小的性命和财产。”
杨凡故意将话说的很重:“那少妇胆敢借着打听到的消息,到这里县衙招摇撞骗,你猜她会不会到原平县去招摇撞骗?”
“要是周知县或是周知县的家人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李管家吓得瑟瑟发抖:“易公子救我!”
杨凡没有马上回话,而是闭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好半天才睁开眼。
“也罢,我既和你同路出来的,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一份责任。后面的事你休得再乱说乱动,且由我来处理。”
两个人密谈完,回到席间。
杨凡向吴知县作揖:“吴大人,那少妇是在下在路上所遇,因一时不察,被她套去许多话。好在吴大人和冯县尉机警,不曾造成损失。”
吴知县拈须思虑片刻,说:“损失是不曾造成,但这河间县地处边陲,就恐那少妇是个延汉的奸细。”
延汉是大乾朝西边的一个小国,说其小,是和大乾相比,若单拿出来,也是一方霸主,周边的部落尽皆臣服于延汉国。
因整个河间府都在大河西边,离大乾远,而离延汉近,加之又没有任何天险可守,时常为延汉所觊觎。
因此吴知县有这番言论与担忧。
这倒是杨凡所没有想到的,作揖说:“大人,不如我们即刻封城,全面搜查,也许那少妇还没有出城。”
“易公子言之有理。”
吴知县当即罢了宴席,传下命令,紧闭两个城门,挨家挨户搜查少妇。
杨凡自告奋勇:“大人,与我一队兵丁,我也去搜查。”
吴知县当即分了十人给杨凡,让他加入搜查的行列。
单说杨凡领着李管家,带着十个兵勇,负责搜查城东的片区,那片区也包括周府。
先将其他民房店铺都搜过了,没有发现。
杨凡又带队去周府。
“易公子,这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李管家提醒。
搜查别人的房屋是执行任务,不搜查自家的房屋是特权,历来都是如此,所以李管家提醒。
杨凡摇头:“自家更要搜。那少妇已对周府知根知底,万一她又忽悠了哪个丫环下人,藏在周府,这个罪责我们可能担得起?”
李管家又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言。
带着队伍,杨凡回了周府,府上管家看到,忙问是什么事,听说要自己搜自己的府,当时就不乐意了。
“易公子,你虽有老爷差遣,也不可造次。这件事,我要去禀报老夫人得知。”
杨凡吩咐十个兵勇分成两队,把守住前后门,也跟着府上管家去见周母。
“老夫人,易公子说要搜府。”
两人来到后堂,府上管家先说。
他这么一说,有几分告状的意味,周母立刻沉下脸来:“易公子,我好生招待你,你何故要搜我府上?”
“老夫人有所不知……”
杨凡将事情说了一遍,但只说是城内混进了奸细,并没有提李管家的事。
最后说:“我搜府也是为了老夫人的安全着想,老夫人你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