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王小悦也算是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她爬起身来,推开屋门,外面的丫鬟就递过来洗漱的毛巾和盆,毕恭毕敬的模样,让王小悦颇为不适。
她摆了摆手,“不用这样,你们下去,我自个来也是一样的。”
王小悦面露微笑,可丫鬟们闻言,却是面面相窥面露难色。
这位客人可是王爷亲自下令,要小心照看着的,她们怎么敢懈怠?
就在一行人僵持不下时,许景之突然走入屋内,身上还穿着未褪下的官服,显然是刚刚上朝回来。
他脱下脑袋上的官帽,随手递给身后的小厮,笑的如春风般晴朗,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丫鬟们可以下去了。
丫鬟们放下手中东西,鱼贯而出。
眼看着丫鬟们走了,王小悦这才放松下来,毫不拘束,在许景之面前开始洗漱。
待许景之瞧着差不多了,便开口吩咐。
“来人,备一份吃食。”
早就准备好的侍从立马从门外走了进来,端上了精美的糕点和牛乳。
王小悦愣了愣,心道不愧是王府,吃食比外面最佳的酒楼还要精致。
不过她也饿了,倒是没和许
景之客气,开始品尝起来。
食物美味,入口即化的糕点,顺着牛乳滚入腹中,带着温热气息,暖胃驱寒。
“这几日政务繁忙,可能没办法时时陪你,但每日早食可以一起吃,免得你无聊,王金贵的屋子就在隔壁,你随时可以去看。”
许景之看着王小悦吃下食物,这才开始细细碎碎的唠起家常来,王小悦心头一暖,感叹于许景之的细腻。
“好,话说回来,王金清在皇宫内可有什么消息?他给皇后娘娘做线人,终究是危险的,这些权贵交手,可不分青红皂白就刀刀要人性命。”
王小悦想到自己的家人,不免关怀。
许景之闻言,却摇了摇头。
“放心好了,既然是做了皇后娘娘的线人,自然是被皇后娘娘庇佑的,想要在皇宫大内动王金清,可不容易。”
许景之面带笑意开口,顺手再给王小悦倒了杯牛乳。
王小悦闻言,一直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去,她笑着点了点头,想着王金清的安危,午后也没闲着,去了王金贵的屋内。
王金贵屋内装潢和她的哪里大差不差,只是少了些精致,但还是很舒适。
两人闲聊了一
阵子,王小悦也就回屋歇着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王小悦在王府的时间也不短了,日日与许景之相伴,这天王小悦正陪着许景之练字。
她耐心地研磨。
许景之见状不由皱眉,开口缓缓道:“墨已经够了,你去一旁休息,不要太累着了。”
恍惚间,王小悦不免被这个温柔细腻的男人触动了心。
在外,他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王爷,事事周全独到,偏偏每日在她面前,不谈政务,只谈乐事,给她分享各种见闻,还这么关心她……
另外一边,三皇子听手下线人来报,这才得知了李易之的所作所为,勃然大怒。
“真是蠢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许景之,难不成他真以为逃得过一次,还能逃得过第二次吗?”
三皇子摔碎了手中的名贵茶盏,带着怒色,直接让手下将李易之带到府上来。
李易之老老实实乘着轿子来了三皇子的府上,被召进屋内,单独谈话。
“请坐吧。”三皇子冷眼开口。
李易之不敢不从,点了点头落座。
“说说看,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去动许景之的女人?线人上报告诉我了,这王小
悦虽出生不好,但医术上佳,且还是许景之所喜之人,你怎么敢动她的?”
三皇子一双眼如同鹰隼,刺向李易之。
李易之愣了愣,没想到是因为此事被骂,垂下眸子,没有反驳。
三皇子见状,一把摔下了手中的玉箸,面色冷然道,“你行事给我收敛着点,上次军马的事情是我全力给你瞒了下来,虽普通马和军马相差不大,但积少成多,里面我损失的银子可不算少!”
李易之闻言,一把跪了下来,低着头请罪道,“恕臣无能,让三皇子操劳了!”
他也是分得清大小是非的,眼下他的小命都倚靠于三皇子。
若是三皇子不想保他了,将此事抖落到了圣上眼里,那他的小命也就没得活了。
三皇子见李易之这么懂事,也没再追责,脸色缓和了些许。
“这种事,不允许再有第二次!你可知晓?”
三皇子捏着茶杯,悠悠开口,一边用眼睛瞥着李易之。
他深知,现下自己掌握了李易之的把柄,军马一事由他全权负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