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贵这段时间整日同那老者在调查历年科考的线索,想着能否从中找出些证据来。
王小悦都没怎么见他走出过书房,废寝忘食的程度,让她不免有些担心。
因此忍不住上他屋子里去查探一番。
“如何?可有些什么眉目了?”王小悦紧张地盯着专注翻阅资料的两人。
老者开怀大笑,眉眼间透露着释然,这么多年了,本以为再无机会翻案,可老天到底是宽仁的。
“已经有头绪了,我们这段时间发现了不少证据,能够证明科举之中有人动了手脚。”
老者自得地捋着发白的胡须,好似已经看到沉冤得雪那一日,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小悦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能让王金贵讨回公道,也不枉他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
因为科举落榜一事,王金贵消沉了好些时日,最近查到了些证据,整个人才重新活了过来。
“等我们整理好这些证据,就写好文书,随时可以去告他们,给他们致命一击!”
王金贵整理好手上的资料,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这可是他讨回公道最强有力的证据了。
就在几人准备为科举一事上奏之时,朝堂局势
瞬息万变。
三皇子为首的党派最近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在朝时皇帝屡屡褒奖,更是几次拿太子同三皇子作比。
太子最近可以说是诸事不顺了,心中难免烦闷,便想着去御花园散散心。
好巧不巧的,竟然又遇上了最不想看见的三皇子。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吗?怎么一副失意惆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把你给废了呢!”
三皇子嚣张得不行,直接就与太子对上了,说话也是毫不顾忌。
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让人生厌。
太子无意纠缠,便想着绕道而行。
可三皇子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太子,那真不是他的作风。
他一个大跨步,挡在了太子身前,言语挑衅:“皇兄,这么急着走干吗?咱们兄弟二人好好聊聊啊。”
“本太子跟你,没什么可聊。”
太子冷哼一声,并不屑于搭理他。
“嘁,都这时候了,你还摆什么太子的臭架子,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快要被废的太子罢了!父皇改立我为太子,那是迟早的事。”
“你要识趣,不如自己退位让贤,面子上也好过得去啊。”
这明
晃晃的就是打太子的脸。
“皇弟,慎言。”
太子冷着脸,出言警告,手心紧握成拳,压抑着心中不平,他向来不是能言善辩之人,面对这样赤裸裸的羞辱,也不知作何反击。
“皇兄就莫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拿什么跟我斗?从前,兴许还有父皇的喜爱,但如今嘛,你可是全然没有优势了。就凭你的母族势力,也配跟我相提并论吗?”
三皇子唇角上扬,眼睛斜视着太子,没有半分尊重的意味,在他看来,如今皇位都是他囊中之物,何须伏低做小?
太子沉默不语,低垂着眼眸,不知在作何想。
三皇子见羞辱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了继续同他纠缠的兴致。
明明这过道很宽,但他还是故意往太子那边擦肩而过,狠狠撞了太子一下。
“哎呀皇兄,你还在呢?真是不好意思,不曾注意。”
虽然嘴上说着致歉,但眼中却无半分歉意。
太子黑着脸,回了寝宫。
“这是怎么了?皇儿好似不太开心啊。”
皇后恰好来看他,见他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周身气压低沉,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免有些担忧。
太子半是诉苦半是哀怨地向皇后说起方才在御
花园的经过。
皇后听罢,无奈地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太子。
“皇儿莫急,你父皇,也是有他的打算,莫要怨他,且再忍忍吧。”
太子一通宣泄后,心里边好受了不少,心情也平复了。
“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不会这么轻易被他激怒。”
太子语气淡淡,好似真的不在意此事了。
皇后见太子如此识大体,内心也倍感欣慰,又是好生安抚他。
贵妃寝殿内,三皇子正来请安,谈及方才让太子吃瘪一事,有些自得。
“母妃是没看见他那模样,太子又如何?还不是被儿臣踩在脚下。”
三皇子端起桌案上的茶水,细细品茗,神色惬意。
贵妃听了,止不住露出笑容,她在这后宫多年,一直被皇后所压,伏低做小,早就受够了。
如今一朝翻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