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史丝毫不惧,轻飘飘地回了句,“三皇子说笑了,若无事,老臣也不是闲的要检举你。”
“梁大人可莫要在皇上面前胡编乱造啊,三皇子向来恪守本分,勤勉有加,怎会有不妥?”
三皇子阵营的立刻向梁御史发难。
梁御史轻哼一声,面色从容,“自然是有证据才敢在陛下面前上谏,梁某可从来不会空口说白话!”
三皇子心下一个咯噔,这老匹夫,不会真的抓住他什么把柄了吧。
“三皇子贵为皇子,却成日流连那烟花之地,还……还花重金将那怡香苑的花魁给赎回了府中!”
梁御史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纸张。
“这些都是三皇子在那怡香苑的开销账单,请陛下过目。”
皇帝身旁的太监心领神会,下去拿过账单呈递给皇帝。
“三皇子月月都在那怡香苑花了不下万两银子,寻常百姓要劳作多久才能挣得这些银钱?”
说到这,梁御史还不忘讥讽地看向脸黑如炭的三皇子。
“三皇子真是好生大手笔,不知这么多的银子是从何而来?莫非把全部身家都花在这怡香苑了不成?”
“还是说,三皇子有别的营生,日赚斗金?”
这一通质问才让三皇子慌了神,要只是流连烟花之地倒还没什么,毕竟男人嘛,食色性也。
可要是牵扯到钱财,难免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之嫌。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呼冤枉。
“父皇,儿臣,儿臣……”
三皇子支支吾吾半天,但不知该作何辩解,一时慌得不行。
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他都不敢伸手去擦。
皇帝面无表情,翻阅着手中的账单,看不出喜怒。
“三皇子行为不检,如此奢靡,陛下又对他委以重任,试问如何做好表率?管理好下面的人?”
梁御史一字一句都扎在要害,一时间殿内静谧的可怕,无人敢应答。
“老三,确实行为不妥。”
皇帝放下手下的账单,紧蹙着眉头,看起来颇为不悦。
三皇子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但眸子里闪过凶狠的光,真是碍事!
“就罚半年俸禄,禁足半月,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皇帝凝视着三皇子良久,最终给的惩罚可以说是不痛不痒。
三皇子党闻言都松了口气。
梁御史这一举动并没有怎么动摇三皇子的地位,但他也没有多失望。
他跟老王爷是至交,一向看不惯三皇子一党嚣张跋
扈的做派。
此番不过是为了试探,试探皇帝对三皇子的态度,并没有指望能一下就扳倒他。
现在看来皇上对这三皇子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下朝后,三皇子怨毒地盯着梁御史离去的背影,杀机顿现。
梁御史猜到今天这一举动,势必会为他遭来祸端,心里早有准备。
但没成想,这三皇子这般沉不住气。
梁御史向来不喜排场,出行只有车夫一人,再无旁的守卫。
这也给了三皇子的人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马车行至偏僻小路,四下无人,暗中躲藏的刺客便伺机而动,一起蜂拥而上。
“你们是何人?”
马车骤然被逼停,车夫警觉地看向面前一群蒙面的黑衣人。
“来取你们性命的人!”
为首的头领一声令下,那些个手下个个拔出长刀,挥舞着上前,目标很明确。
就是轿子里的梁御史!
那头领长刀一挥,手起刀落,一刀封喉了结了车夫的性命。
没了车夫拉绳,脱了缰的马发出凄厉长鸣,暴躁地踏着马蹄,轿内的梁御史被晃得头直晕。
没等他缓过神来,一把长刀就割断了缰绳,车马分离,梁御史被直接甩到了地上。
巨大的
冲击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移位,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御史大人,该上路了。”
蒙着面的黑衣人眼神冰冷,说着就要提起刀刺向梁御史。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暗箭将刀击落。
许景之手持弯弓,骑着骏马赶来。
在殿上时他便猜测三皇子的人可能会对梁御史下手,不放心所以跟了上来。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猖狂至此!
“是许景之!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快撤!”
领头人见到许景之没有没有片刻迟疑,赶紧命令众人撤退。
毕竟许景之威名在外,单凭他们几个又岂是对手?
还是小命要紧,走为上策。
许景之看了眼深受重伤的梁御史,以及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