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谢婉柔抓向了自己的脸,陈姨娘登时吓了一跳,忙命左右两侧的丫鬟婆子上前将谢婉柔捆了起来。
“柔儿!柔儿!!”陈姨娘哭得肝肠寸断,没曾想一条小小的毒蛇,竟是让自家女儿遭了这么大的罪。
“娘去找谢媛,娘去找那个贱人回来!你且再忍忍,娘这就去!”
谢婉柔脸上的毒疮烂得已经不成个样子,那种痒,深入骨髓,刺进灵魂,寻常人根本忍不了。
对于谢婉柔来说,这短短的几天简直就像被抛入地狱里淬炼一样难熬。
陈姨娘自然不敢再让她抓自己的脸,宁远侯府世子爷郑泊然马上就要回京。
如今谢媛横插了一道,她不能做侯爷的继室,柔儿嫡女的身份也被剥夺。
这种情形下,她们母女只有仰仗郑世子这根救命稻草。
虽然女儿如今不是谢家嫡女,可郑世子对女儿也是赞许得很,加上女儿平日里在京都的名声不错,只要抱住郑世子的大腿,成就了婚事,以后柔儿还是宁远侯府的世子妃。
到时候再炮制谢媛那个贱人也不迟。
陈姨娘想到此,也顾不上再理会哭天喊地的女儿,疾步走出了锦绣阁。
“张嬷嬷,”陈姨娘停下了脚步。
张嬷嬷忙疾步上前:“主子?”
陈姨娘眼神里满是冰冷霜色一字一顿道:“去准备些礼物,陪我去一趟夜王府。”
张嬷嬷一愣忙低声问道:“这礼物是贵重一些,还是……”
“贵重?”陈姨娘挑眉,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一个乡下来的贱种,贵重的礼物给她,她配吗?”
“随便准备些印花的棉裙子,几支银簪子便是。”
“是!”张嬷嬷应了一声忙下去准备。
陈姨娘抬眸看向了幽冷暗沉的天际,咬着牙道:“一个乡下来的贱种,也敢和我拿乔做样,等治好柔儿的脸,看我怎么磋磨你?”
夜王府,后花园。
黎清欢低头研磨药材,炼制药丸有些关键药材她不放心那两个药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阿蛮急匆匆走了进来,冲黎清欢躬身福了福道:“主子,谢家来人了,在侧厅里等着。”
黎清欢捏着药杵的手微微一顿,缓缓起身。
“走,去前厅看看!”
这里毕竟是夜王府的后院,任何外人都不能进来,得在前厅里等着。
黎清欢带着阿蛮走到了侧厅,远远就看到陈姨娘坐在客位上喝茶,张嬷嬷带着一个礼物盒子。
不过瞧着陈姨娘的神情看起来些紧张,即便是喝茶的动作也规矩了起来。
看来陈姨娘挨的那一顿板子,对她来说简直是记忆深刻。
黎清欢缓缓走进了侧厅,陈姨娘抬眸冷冷扫了一眼黎清欢,满眼的鄙夷。
“哼!好大的架子!来见长辈还这般迟,见了我也不说喊一声姨娘,当真是乡下来的死丫头,端不上台面的。”
“罢了,既然你来了,便跟着我回去,我晓得柔儿脸上的毒疮必然是你这个下三滥的搞得鬼!”
“还愣着做什么?快滚过来,随我回去!”
一边的张嬷嬷忙拽了拽主子的衣袖,今儿来是求大小姐回去给二小姐疗毒的,怎么还骂上了?
陈姨娘本来在上一次女儿的及笄礼上,顺顺当当就能做谢府的主母,自己的女儿也能平步青云。
就是这个乡下来的贱货,将她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搞砸了。
此番刚一见面,便忍不住心头的怒火。
一边的张嬷嬷忙提醒主子,现在可不是得罪大小姐的时候。
她忙笑着将手中的礼物盒子送到了黎清欢的面前:“大小姐,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儿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喏,这可是夫人辛辛苦苦准备的礼物,大小姐且消消气,回去吧!”
黎清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缓缓抬起手。
陈姨娘瞧着黎清欢抬手去接礼物,眼底掠过一抹鄙夷,冷声笑道:“到底是个眼皮子浅薄的,想必你在乡下生活,也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你不必磕头谢我,我……”
啪的一声。
黎清欢冷冷看着她,手指轻轻一松,礼物盒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里面甩出来一件皱巴巴的裙子和几支府里头嬷嬷们都不愿意戴的老旧银簪。
“你……你敢摔我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陈姨娘委实没想到这个贱婢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摔她的东西,这分明就是将她的脸面丢在地上来回踩。
黎清欢冷冷笑了出来,声音里自带着几分威严。
“呵!陈姨娘的胆子也不小!”
“便是在谢府,我也是入了族谱的嫡长女,你一个姨娘在我面大呼小叫,谁给你的胆子?”
“这里是夜王府,我是王爷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