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信老王爷是带云葭进宫给太后贺寿的,云葭落水后,信老王爷就让人把云葭带回府了,省得她再留下来丢人现眼。
至于苏鸿山——
信老王爷道,“鸿山虽然是我儿子,但毕竟没有上皇家玉蝶,名义上也只是我的义子,带他们进宫名不正言不顺。”
信老王爷的义子只是和信老王爷有关,和皇家不沾什么关系,当然了,以信老王爷在皇室中的地位,带十个苏鸿山进宫也不是问题,只是他和苏鸿山都不愿意罢了。
太后没想到信老王爷是因为这个原因独自进宫,不知道是恼皇上只肯给义子身份赌气,还是因为云三老爷恢复了七七八八,对养在外才接回府的私生子并没有多少父子感情,所以不想给他和百官走的太近的机会。
太后也不是非要见一个私生子不可,她就是随口一问,笑道,“义子只是暂时的,等找到证人,自然会让他认祖归宗,再者,哀家听说信王叔的孙儿了不得,一进京就名声大躁,颇有王叔年轻时候的风范。”
太后提到苏寂,信老王爷就顺势夸了苏寂几句,“寂儿确实颇有武学天赋,只是性子偏急躁了些,还需历练。”
信王府献寿完,还有两王叔携家眷献
寿,接下来是各王府,比如康王府、赵王府……
苏棠坐在那里看着,越看也不放心,给太后贺寿几乎一个不落的都跪在那里,皇上坐在龙椅上,一览无余啊。
虽然那日皇上中毒了,眼神迷离,但苏棠不能保证皇上没看清她的脸啊,她虽然帮皇上压制了毒性,但她也顺走了皇上的玉佩,还在听到脚步声,没有分清敌我的情况下,把皇上撂下带半夏跑了……
天知道皇上恼没恼她,苏棠不敢掉以轻心,是以她捂着肚子对谢柏庭道,“我肚子疼,我能不能先回府?”
谢柏庭看着苏棠,“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
刚刚看她还一点事没有,怎么突然就如此了。
苏棠道,“谁知道呢,反正就是疼,我先走了。”
丢下这一句,苏棠就要离桌,被谢柏庭抓住手,苏棠努力把手抽回,谢柏庭没让,要是没出现苏棠扑到他怀里,和父王母妃说一声,他悄悄带走苏棠没事,可刚刚已经失过一回礼了,再不吭不声的就离开,回府之后,南康郡主一定会找她的茬。
谢柏庭道,“等诸位王爷敬茶完,和太后请罪,我陪你回府。”
请罪?
那就是要站起来让大家都知道她肚子疼了。
那不是更让
皇上看清楚吗?!
苏棠小声抗议,“用不着吧?”
谢柏庭点了下头,“为免后患,必须如此。”
“……算了,我不肚子疼了,”苏棠呲牙。
谢柏庭,“……”
苏棠端坐好,一点没事的样子把谢柏庭看懵了,这女人怎么突然这么反常了,先是扑到他怀里,现在又装肚子疼要走,只是让她起身给太后赔个礼,就又改主意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快,果真一点不假。
诸位亲王献礼完,就轮到皇子和公主了,之后才是臣子。
文武百官又以异姓王为首。
王爷正要起身给太后献寿,这时候一道公鸭嗓音传来:
“扶风王世子到。”
宁朝有两异姓王——
靖南王和扶风王。
靖南王留在京都,以防有小人危害君王,扶风王则镇守边关,守卫边关百姓安宁,两异姓王就像两根擎天柱,是皇上的左膀和右臂。
公公一传报,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大概是都没想到扶风王人在边关,还不忘派儿子进京给太后贺寿。
苏棠随着众人往大殿看去,只见一男子走进来,年纪和谢柏庭不相上下,容貌比谢柏庭也不差多少,仪表堂堂,从容不迫。
他走上前,给太后行礼,“家
父远在边关,无暇抽身回京给太后拜寿,特命臣子回京,献上一对东珠,还望太后不怪罪。”
扶风王世子身后跟着的侍从,把带来的锦盒打开,大家就看到他献上的东珠了。
一颗东珠价值就不下千两,这两颗更圆更润,更难得的是这么大的还是一对,价值就更不菲了。
不过太后库房里东珠一堆,比这更大的都有,重要的还是扶风王的一片心意,这才是最难得的。
再者扶风王和靖南王一样手握重兵,两异姓王宁王都想拉拢,只是靖南王油盐不进,扶风王远在边关,宁王有心也无力,没想到太后过寿,扶风王会派儿子回京贺寿,太后的喜悦就更别提了。
太后笑道,“扶风王有心了,边关寒苦,他为我宁朝鞠躬尽瘁,还不忘哀家过寿,这份心意,哀家收到了。”
说话的功夫,宫人已经抬了张桌子来,扶风王世子去座位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