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后中毒的是晋敏长公主献给太后的寿礼佛经,和大嫂那拐了好几道弯才到太后手里的那什么玫瑰香露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承认他消息是灵通了些,但事关大嫂,没道理柏庭兄还不知道吧?
苏棠脸瞬间冷下来,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没防住,居然绕过她,打着她的幌子给刑部传话,硬生生的把她拖了进来,让她得罪上太后,让太后记恨上她。
这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一经黏上,甩都甩不掉。
云袖下,苏棠手攒的紧紧的。
信安郡王见苏棠脸色不好,看了谢柏庭一眼,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柏庭道,“我和内子并未派过人去刑部传话。”
信安郡王他们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要苏棠得罪太后了,其实他们听说这事的时候就觉得这事处理的不够妥帖,完全可以绕过刑部,私下查清真相,然后带着供词去找太后,只要太后网开一面不追究,苏棠自然就没事了,犯不着把太后和晋敏长公主往死里头得罪,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现在把太后和晋敏长公主的面子扯下来,太后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大嫂得罪太后,信安郡王都替苏棠捏一把冷汗。
他们担忧的看向苏棠,结果苏棠脸上怒气已经消了,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好事不留名,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她。”
看着苏棠那未达眼底的笑,谢柏庭默默替那人在心底点了几根蜡烛。
沐止见半夏扶着苏棠,问道,“大嫂脚受伤了?”
谢柏庭就道,“不小心崴脚了。”
回了一句,就对半夏道,“扶大少奶奶回屋歇着。”
苏棠气头上,半夏扶她,她没拒绝就转了身,谢柏庭和信安郡王他们去书房聊天。
等谢柏庭回屋,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他手里拿了厚厚一本书,直接递到苏棠跟前,苏棠抬眼一看,赫然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黄历。
苏棠疑惑的看着谢柏庭,“给我老黄历做什么?”
谢柏庭坐下来道,“信安郡王他们为天下第一楼开张而来,上回开张的日子是他们定的,结果半天就被你大哥砸了,他们不敢再挑,特意送了本老黄历来,让你挑个吉利日子。”
苏棠抽着嘴角从谢柏庭手里接过老黄历,这玩意,她还从来没用过。
半夏帮着翻到今
天,扫了一眼,带着躲过一劫的高兴道,“幸好大少奶奶今儿没出门,上头写着不宜出门呢。”
苏棠失笑,黄历谁看都一样,每天出门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个人都不宜出门,她没出去,谢柔谢薇她们都去了大昭寺,难道她们都不宜出门吗?
苏棠就着老黄历翻看,挑适合酒楼开张的日子,最近的日子在三天后,再后面要隔上大半个月。
苏棠就犯难了,上回天下第一楼开张,她只在马车里远远的看了一眼,这回她想进去吃只烤鸭,可她又想铺子尽快开张,但三天时间,老夫人的毒未必解了……
本来苏棠计划让老夫人再吃两天苦头就替她解毒,但架不住别人一再的闹幺蛾子啊,这么急的给她洗刷冤屈,不就是猜到贾大夫离京是假,靖南王府不承认老夫人所中之毒和太后的不一样,她就不让贾大夫来给老夫人解毒吗。
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算计她,她要轻易顺了他们的意,她也不用再在靖南王府待下去了。
苏棠果断道,“就三天后开张吧。”
大不了她不去看开张就是了。
苏棠做的决心,谢柏庭没有任何异议,这
事就这么定下了,谢柏庭走了,那本老黄历没带走,苏棠信手翻看,半夏则期待谢柔她们回府,看是不是如黄历上所写的那般不宜出行了。
然而谢柔谢薇她们回府,什么事都没发生,半夏大失所望,“这老黄历一点也不准啊。”
苏棠笑道,“不宜出门,不一定立刻就显出来,也可能是今天遇到的人或者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会在未来某一天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
半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苏棠也就是随口一说,谁也没想到她会一语成谶。
屋内,苏棠坐在小几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糕点,手边还摆着笔墨纸砚,也不知道从书上看到什么,把一块糕点都塞嘴里,随手在帕子上擦了下,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门外,半夏沏了壶新茶走过来,见谢柏庭进院子,她连忙端着茶盏回屋,把茶盏放下,就去收拾苏棠的书和笔墨。
手忙脚乱的,苏棠见了道,“你做什么?”
“姑爷回来了,”半夏道。
苏棠眉头一拧,“他回来就回来了,难不成还要我放鞭炮迎接他吗?”
半夏心累,姑爷不喜欢姑娘看这些地志,如今姑娘和姑
爷的感情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