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了,他竟然又吃到了这个味道,可镇国公府的人早都死光了,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皇上想知道他们的身份想的心底跟猫挠了似的,当即派人去查他们的身份。
信安郡王在一旁嘴角抽抽,带着面具,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大海捞针好歹还有根针,这是直接捞水啊,而且都敢揍皇上,能不藏的死死的?
只怕从皇上眼跟前走过,皇上都认不出他来。
再说苏棠,和谢柏庭回了静墨轩,坐在那里喝茶,就发现谢柏庭眸光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都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抬手擦拭道,“看我做什么?”
谢柏庭道,“长桥我去过几十回,一次也没碰上皇上,你去了两回,就救了皇上两次。”
苏棠,“……”
这运气——
“看来我和皇上挺有缘分,”苏棠道。
谢柏庭道,“绝对是孽缘。”
苏棠,“……”
会不会说话啊?!
苏棠拿小眼刀削谢柏庭,外面,一丫鬟走到珠帘处,福身道,“大少奶奶,老夫人派人请您去松鹤堂一趟。”
苏棠好看的眉头一扭,不知道老夫人找她何事,不能不去,她便将手
中茶盏放下,起了身。
松鹤堂。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休养了两日,气色又好了不少,府里的太太除了王妃不在,其她人都在,看到苏棠进来,一个个脸上是看热闹的笑。
苏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热闹供她们消遣的,她上前给老夫人行礼,“不知道老夫人叫我来是?”
老夫人正喝茶,闻言,瞥了苏棠一眼,喝了两口茶,才道,“昨个儿柔儿和我说你在大街上吃糖葫芦,因着和清阳郡主一起,我便没说你什么,今儿你和大少爷同乘一骑,穿街过市,甚是招摇,可有这事?”
这还用问吗,谢柏庭骑马带她回府的,守门小厮看的清清楚楚。
苏棠要解释两句,南康郡主没给她机会,“府里的长辈一直体谅你是清州小地方来的,对你没有过多要求,但你仗着大少爷宠你,就这么不把规矩礼仪放在眼里,哪个大家闺秀会做这样的事?!”
“以前你怎么样,我靖南王管不着,但既然嫁进了我靖南王府,就要守我靖南王府的规矩,再纵容你们,没得让你带坏府里的少爷姑娘!”
南康郡主声音砸过来,砸的苏棠耳朵嗡嗡的,
一直以来,南康郡主都在对她鸡蛋里挑骨头,等着抓她的错处,没抓到就成体谅她,对她没要求了?
还带坏府里的少爷姑娘,就谢柔谢柏衍他们,还用得着她来带坏,跟在她南康郡主这个娘身边,耳濡目染就够了好么。
不就小夫妻大庭广众之下骑了一匹马,撒了点狗粮,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好像他们做了什么道德败坏的事似的,苏棠谴责道,“郡主说的对,我也觉得骑一匹马不合适,但相公非要带上我,我不配合,他还生气。”
“请老夫人重重责罚他,不然他还有下回,我脸皮薄,实在不习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众人,“……”
虽说夫妻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难啊,连点小难都算不上,大少奶奶就这么背弃大少爷了?
苏棠的反应,实在出乎大家的预料,头一个懵的就是南康郡主,她没想到一番数落,非但没激怒苏棠,反而正中苏棠下怀了,一拳头打出去,打在了棉花上,南康郡主更生气了。
然后——
谢柏庭就遭殃了。
他在书房看书,丫鬟敲门进去道,“大少爷,老夫人
罚您去跪祠堂。”
谢柏庭眉头一拢,“大少奶奶呢?怎么罚她的?”
丫鬟被问懵了,“老夫人只罚了您,没罚大少奶奶。”
谢柏庭,“……”
这时候,陈青跳窗进来,丫鬟禀告完就赶紧退下了。
谢柏庭看向陈青,“我犯什么错了,要被罚?”
陈青是想笑不能笑,憋的腮帮子疼,把松鹤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谢柏庭听,几乎是每说一句,谢柏庭的脸就黑一分,陈青笑的肚子打结,他真的没见过大少奶奶这样的女子,整个京都,不,是整个宁朝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这回被罚跪祖宗祠堂,罚他的不是老夫人,也不是南康郡主,是苏棠。
栽别人手里,谢柏庭还能生气,栽自己媳妇手里……只能认命了。
这边谢柏庭去跪祠堂,那边苏棠带着一脸对南康郡主和老夫人给她做主的感动和感激坐在那里听八卦,哪个大臣家女儿定了亲,哪个大臣家大少奶奶怀了身孕,哪个大臣被御史台弹劾了,又哪个大臣被贬了……
苏棠坐了大半天,接收到的唯一的有用的消息就是半个月后,应国公府老夫人过寿。
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