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找不到谢柏庭,院子里的丫鬟也不知道谢柏庭什么时候走的,苏棠找不到人,只能回屋待着。
她坐在床上,看着满目的红,等到半夜也没一点睡意。
月上中天,风吹进来还有点冷,苏棠起身准备去关窗户,那边门吱嘎一声传来,苏棠回头就看到陈青扶谢柏庭进来。
苏棠走过去,手一碰到谢柏庭,就冻了她一哆嗦,“怎么这么冷?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冰窖,”陈青嗓音都有点儿飘。
他一直以为世子爷成亲两三个月没圆房就够可怜的了,原来更可怜的还在后面呢,两个洞房花烛夜,一个晕的不省人事,一个更是在冰窖里凉快,陈青都忍不住好奇世子爷世子妃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把这事给办了,直觉告诉他会格外的惊心动魄。
苏棠赶紧扶谢柏庭上床,帮他裹上被子,然后给谢柏庭倒茶暖手。
苏棠极力补救,可还是晚了。
谢柏庭一个喷嚏接一个。
华丽丽的伤寒了。
翌日,天香院。
王爷还是宿在王妃屋里,恰逢休沐,不用早朝,王爷便没早起。
下床后,王妃伺候王爷穿衣。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声音急切,王妃笑容满面,以为是静墨轩传好消息来了。
结果丫鬟上前道,“王爷、王妃,世子爷伤寒了。”
“什么?”王妃以为已经幻听了。
圆房还能伤寒?
丫鬟又禀告一遍,“世子爷寒气入体,冻伤寒了。”
这一回,王妃听清楚了,王爷眉头皱起,“怎么会冻伤寒?”
虽然初夏的天,夜里还有点冷,但庭儿是习武之人,哪怕幕天席地睡一夜也不至于伤寒。
丫鬟回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昨晚世子爷世子妃没有圆房,世子爷吃了催情药,泡药浴不管用,在冰窖里待了两个时辰,把自己冻着了。”
王妃看向宁妈妈,“你放了多少药量?”
宁妈妈忙回道,“我只放了一点儿,只催情之用,绝没有这么大的药劲啊。”
王爷看着王妃,“你给庭儿下药了?”
王妃低声道,“我,我给他们送了一壶暖情酒……”
王爷直勾勾的看着王妃。
王妃不敢王爷的眼睛,毕竟当年的事,他们都没忘记,王妃尴尬道,“我没想到会这样。”
她要知道这事会让王爷知道,她绝不会这么做的,她这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二十年
前恼太夫人给她送暖情酒,二十年后,她却做了自己曾经厌恶的事。
王爷看着王妃懊恼不知所措的样子,心情莫名大好,“我也没想到你会给庭儿送暖情酒,我还以为你……只能说你我夫妻太有默契。”
王妃抬头看他,一脸的不解。
王爷道,“我给他送了盏暖情茶。”
王爷的声音含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怕王妃知道生气,他都不敢把药下酒里,改为茶,却没想到王妃早放下当年的事了。
不仅仅只是放下了,王妃做这事,足以证明心里有他了。
这个认知,让王爷嘴角弯起,脸上全然没有了平素的严肃。
王妃看宁妈妈,宁妈妈就道,“我去天香院看看。”
王妃想弄清楚谢柏庭都要进冰窖了,为什么还没有圆房,世子妃既然喜欢世子爷,怎么会忍心世子爷受这样的苦,一定有原因。
宁妈妈到了静墨轩,知道苏棠来葵水了,是嘴角眼角齐抽,是她和王妃疏忽了,也没问世子妃身上干不干净,这不是给世子爷找罪受吗?万幸世子妃没喝,女人寒气入体,就难怀子嗣了。
看着裹着被子打喷嚏的谢柏庭,宁妈妈十分的
心疼。
谢柏庭打着喷嚏,实在忍不住气愤道,“母妃往酒里下药还不够,还在茶里下一份做什么?”
宁妈妈忙道,“茶里那一份是王爷下的,王妃不知道。”
谢柏庭,“……”
他就知道坑他少不了父王一份,果不其然。
宁妈妈回天香院,王爷还没有走,正在吃早饭,他食欲没有影响,王妃就吃不下了,宁妈妈一回来,王妃就迫不及待道,“庭儿如何?”
“王妃放心,世子爷已经吃过药了,世子妃说日就能好,”宁妈妈回道。
王妃心稍安,“庭儿没说什么吧?”
宁妈妈默默道,“世子爷说幸亏靖南王府只有您和王爷疼他,再多来两个,他昨晚就暴毙身亡了。”
王爷,“……”
王妃,“……”
“世子爷还让王爷王妃以后做事商量着点,别再把他往死里头坑了,”宁妈妈声音越说越小,怕惹怒王爷。
王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