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苏棠绝对能在三老爷的眼底见识到世上最惨烈的死法,可惜三老爷倒霉撞上的是她的腹黑相公,嘴上说着不用谢,脸上是你要真谢我,我也受的起的表情。
苏棠都有点怕三老爷一个控制不住脾气要在王府大门口教训侄儿,未免殃及池鱼,苏棠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苏棠没想到谢柏庭会坦白告诉三老爷,不过这么大的事,想瞒到底确实不容易,三老爷迟早会知道,这会儿索性干脆的说出来,是让三老爷别挣扎了,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把人接进京,更不会让人直接找到靖南王府大门口来。
三老爷想活刮了谢柏庭,眼神冷戾,话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儿。”
谢柏庭勾唇浅笑,气死人不偿命道,“这都是侄儿应该做的。”
三老爷拳头一紧,迈步就要进府,杨氏搂着两孩子要跟上,赵管事没拦三老爷,但把杨氏和龙凤胎拦下了。
作为管事的,他今儿要让一个外室和两个私生子从大门进了王府,他这个管事的位置也别做了。
杨氏委屈巴巴的,两孩子哭着喊爹,喊得三老爷额头青筋暴起,冷道,“领他们
从侧门进府!”
说完,三老爷迈步就走了。
除了最开始看了三太太一眼,后来眼神都没在三太太身上逗留一下,三太太修剪齐整的指甲硬生生撇断了两更,掌心都被她掐出了血来。
杨氏和俩孩子被婆子带走,王府大门前看热闹的人群就都散了,三太太也被丫鬟扶进府,看热闹的苏棠和谢柏庭自然不会在王府大门前久待了。
下了台阶,苏棠看谢柏庭,“你之前不是说半个月之内吗?”
“这没超过半个月啊,”谢柏庭笑回道。
“……”
别说老夫人和三老爷了,丫的,苏棠都想揍他一顿了。
她问这话是质疑迟了的意思吗,明明才几天热闹就端上来了,还骗她说半个月。
谢柏庭捏着苏棠的手,无奈笑道,“你这爱吃瓜的性子,我告诉你天,你会等的着急。”
这倒是,若是真告诉天,她大概从早上就盼着吃瓜,告诉她半个月,她就没那么期待了,结果瓜来的猝不及防,嗯,吃着也格外的解渴一些。
两人又到了松鹤堂,在院门口,碰到了王妃。
看到王妃过来,苏棠都有些诧异,王妃性子清冷,天又格外的热,她还真没想过王
妃会来。
等王妃过来,谢柏庭已经问出声了,“母妃怎么来了?”
王妃也不想来的,但王爷派人去叫了她,自打那天王爷割破手,把面具带走之后,就没再去过天香院了,这几个月,王爷几乎一天两三趟的往天香院跑,乍一下不见了人影,王妃不适应了。
比起来看三房的家丑,王妃更多的是想知道王爷的手好没好,再者虽然王妃不管家,但她始终是靖南王府主母,三老爷养外室败坏门风,连王爷都专程从军营回来,何况是她了,不能不过问。
正堂内,济济一堂。
苏棠和谢柏庭一进屋,就见老夫人看他们的眼神冷的跟冰刀劈过来一般,不用怀疑,老夫人肯定已经知道三老爷的外室和龙凤胎私生子是谢柏庭派人去接回来的了。
王妃走上前,就看到王爷手上裹着帕子,王妃脚步滞了下,这都几天了,王爷的手怎么还裹着,难道还没好吗?
王妃默不作声的在王爷身边坐下,几次看王爷的手,只是裹着帕子,她什么也看不到,反倒是苏棠察觉了,王爷回府的时候手上并没有裹帕子啊,王爷恼三老爷甩袖子的手就是这只,她记得很清楚。
等苏
棠和谢柏庭一坐下,二老爷眸光就看了过来,问道,“刚刚丫鬟禀告说那母子三人是世子派人接回来的?”
谢柏庭正拿糕点吃呢,闻言道,“是我派人去接的。”
话刚出口,老夫人的怒火就砸了过来,“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张?!”
谢柏庭把糕点递给苏棠,才瞥向老夫人,不能说不敬重,只能说是毫不客气,“三叔养外室的事,老夫人当真是今天才知道吗,三叔倒是和你商量了,有结果吗?老夫人不会觉得送俩孩子一人一只长命锁就能把他们打发了吧?”
“你!”老夫人气的嘴唇都紫了。
三太太被丫鬟扶着进来,正好听到谢柏庭的话,鼻子一酸,膝盖软的,丫鬟差点没扶住。
苏棠坐在一旁听呆了,在谢柏庭被皇上罚去守城门之前,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府,之前更忙着盐务,他竟然还腾出手把三老爷养外室的事摸的这么透,连老夫人送过两孩子长命锁都查出来了。
啧啧,老夫人可是一向以靖南王府名声为重,她和谢柏庭稍微有那么离经叛道,就把他们痛斥一顿还要罚他们以正家规,现在抖出她不仅包庇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