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苏棠瓷白的脸,明明除了恬淡笑容没别的表情,但皇上就是看出来劝诫:皇上,您不能骄傲哦,要再接再厉。
皇上嘴角抽搐,把之前惋惜苏棠是女儿身的话默默收回来,这要真让苏棠上了朝堂,他这个皇帝的日子得苦十倍不止。
事情忙完了,苏棠没什么事就告退了。
目送苏棠离开,皇上收回眸光,看着龙案上另一份字据,越发感觉哪里不大对劲,“朕是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噗。
一个没忍住,元公公笑出了声。
皇上一记眼刀射过来,元公公立马绷紧脸道,“靖南王世子妃是顺着皇上您呢。”
就是顺完了,接着就牵着皇上的鼻子把皇上牵走了。
重要的是,皇上还挺高兴。
靖南王世子妃没和靖南王世子还有靖南王商议,一个女儿家就做这么大的主,而且面面俱到,连所有后果都预料到了,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不敢相信。
皇上扶了下额头,总觉得冲动了些,至少他该和靖南王商议一下再写密旨,他道,“多派几个人,护送靖南王世子妃出宫。”
元公公应下,出御书房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皇上一眼。
得,皇上是真把靖南王世子妃当女儿看了。
不。
皇上那么多
的公主可没哪个被皇上这么放在心上的,怕靖南王世子妃有危险,还派人护送。
再说苏棠,出了御书房,就看到不远处大树下站着的茯苓,茯苓转身瞧见她,快步走过来道,“世子妃可算出来了。”
苏棠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她最迫切的还是想知道那块玉佩的事。
茯苓摇了下头,“没看到……”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从苏棠脑袋上浇下来,失望透顶,再见茯苓一脸没完成任务的自责,苏棠宽慰她道,“总有办法看到的。”
这事也不是茯苓不尽心,苏棠吩咐完她,她就赶紧去找玉佩了,好不容易从托盘里看到,刚要伸手去拿,结果被右相夫人的贴身丫鬟抢了先,还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眸光看她,“你拿我家姑奶奶的玉佩做什么?”
幸亏茯苓还算激灵,道,“谁拿二少奶奶的玉佩,我是找冯姑娘的玉镯,那是信安郡王和她的定亲信物,世子妃怕宫人笨手笨脚会把玉镯打碎,让我先拿回去。”
说完,茯苓拿起那只血玉镯,昂着脖子就走了,气的那丫鬟直跳脚,又无话可说,好像靖南王世子妃确实没理由拿她们家姑奶奶的玉佩。
茯苓道,“冯姑娘的玉镯,估价一千八百两,奴
婢已经把玉镯送到她手里了,回头她会差人送银子进宫,奴婢原想在一旁看二少奶奶的玉佩,右相夫人明明拿了玉佩,却没给人估价……”
估了价,就得送银子来,不估价直接带走,一两银子都不用掏,那些宫人看在眼里,谁都没说话,那些首饰捐了也不是给他们的,为此开罪右相夫人,傻子才做这样的事呢,没借这事讨好右相夫人就算有良心了。
茯苓看的着急,很想让右相夫人把玉佩拿出来,又怕做的太明显打草惊蛇,只能强忍着不说。
苏棠虽然惋惜,但不打草惊蛇是对的。
元公公安排了六名侍卫护送苏棠,苏棠坐的也是宫里的马车,她和王妃一起坐马车进的宫,之前不知道秦贤妃找她什么事,耽误多久,不好让王妃等她,苏棠就让王妃先回府了,马车自然也回去了。
不过苏棠刚出宫,赵管事就带人带马车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谢柏庭。
苏棠诧异,“相公不是给难民建造住的地方吗,怎么也来了?”
谢柏庭道,“回府路上碰到岳母大人,她说你在宫里差点出事。”
不放心,他就来接苏棠了。
苏棠从宫里的马车下来,坐回自己的马车,谢柏庭也上了马车,把苏棠搂在怀里,道,“以后
没我陪着,不许你出府。”
今天的事,苏棠也后怕,怕被谢柏庭看出来,苏棠故作轻松道,“你是敌人那边的吧,她们没能要我的命,你帮她们把我憋死在府里。”
还能说这样的话,谢柏庭心稍安,他道,“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坐马车出事、坠崖、差点被人砸,再加上这回差点被烫伤,旁人经历一件估计都要缓上一两个月,她两天都算多了。
这个话题苏棠不想提,她转移话题看谢柏庭道,“我有事找陆大少爷商议,你能抽出空吗?”
谢柏庭不在,陆大少爷来找她不妥,她去找陆大少爷就更不妥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你找陆大少爷做什么?”
苏棠不回答,只看着他,谢柏庭道,“有信安郡王他们在,我不去没事。”
为了帮信安郡王免于挨打,谢柏庭还特意派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