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将她入狱,那太后的孙女儿外孙女一个别想跑,大不了两败俱伤。
苏棠对太后,从来是硬碰硬,因为她很清楚,即便她服软哀求,太后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那就硬刚到底吧。
元公公站在皇上身边,看苏棠的眼神都带着光,这话说的可太解气了。
太后气的头顶冒青烟,知道自己说不过苏棠,她眸光扫向皇上,“皇上就纵容她如此顶撞哀家?!”
皇上道,“虽然棠儿说话是冲了些,也不无道理,既然要将她都要下狱,宁王府和宋国公府众人自然也该如此。”
谢柏庭默默的补了一刀,“我娘子脾气不好,被关入刑部大牢,谁要有病有痛就不要找她医治了。”
太后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嬷嬷都担心太后会气晕过去,道,“太后,您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恨不得叫人把苏棠和谢柏庭拖出去乱棍打死,可此刻她只能把所有的愤怒都忍下,对皇上道,“哀家可以不将苏鸿山一家下狱,但他不得再任刑部尚书,另外放了宁王和宋国公。”
皇上觉得这样可以,但苏棠不同意,“我爹不任刑部尚书,就没法替镇国公府翻案,他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去蹲大牢呢。”
太后要气疯了,“不抓你爹入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想他继续任刑部尚书?!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论气人,苏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道,“似乎没人要太后您网开一面,我爹在刑部大牢和宁王宋国公相处的挺融洽的。”
融洽……
皇上听到这两个字,嘴角眼角齐齐一抽。
确实挺融洽的,宁王和宋国公被打的都不敢吭声,不是融洽是什么。
太后气的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她死死的握着嬷嬷的手,疼的嬷嬷额头都在打颤,她望着苏棠道,“公主想怎么办?”
苏棠一脸无辜,欠揍道,“后宫尚且不得干政,我也就是替我爹转达两句,怎么办自然皇上说了算,岂是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太后已经控制不住想杀人了,皇上还真有点担心太后会被抬出御书房,便道,“送太后回寝宫。”
嬷嬷也觉得先走为好,靖南王世子妃这张嘴就跟刀子似的锋利,专朝太后的心窝子捅。
太后走后,皇上看着苏棠和谢柏庭道,“虽然你们气走了太后,但这回不放宁王和宋国公是不行了。”
苏棠也知道皇上夹在中间为难,她道,“还请皇上无论如何保住我爹亲自替镇国公府翻案的权利,半年就够了,皇上您知道我爹要不是为了替镇国公府翻案,他不会想做刑部尚书的。”
谢柏庭看着苏棠道,“你放心吧,满朝文武没人敢接这案子,
只能岳父来。”
苏鸿山背后是信老王爷和靖南王府,还有左相、安王府等人相助,查这案子尚且这般艰难,朝中那些大臣一个比一个精明,知道这是烫手山芋,没人会接的。
宁王和宋国公的人倒是可能,但宁王和宋国公如今在刑部大牢,都被关半个月了,没有宁王和宋国公当面授意,没人会嫌日子太舒坦找只虱子放身上咬自己。
谢柏庭这么说,苏棠想想也是,遂放下心来。
皇上看着两人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苏棠忙道,“有北儿和六皇子的消息了。”
谢柏庭把信呈给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信,赶紧拆开,看到苏小北的信,皇上嘴角抽了又抽。
带六皇子体会民间疾苦……
他们两一个七岁,一个八岁,懂什么是人间疾苦吗?
正看着信,秦贤妃就扶着宫女的手进来了,脚步虚弱,眼眶通红,声音更是颤抖,“听宫人说有皇儿的消息了,是真的吗?”
苏棠来御书房之前,就派人去禀告看秦贤妃,说六皇子给她写了家书,秦贤妃等不及苏棠去看她,直接就来御书房了。
皇上把六皇子的家书递给秦贤妃,秦贤妃捧过信,泪眼模糊道,“是,这是皇儿的笔迹……”
皇上见秦贤妃又哭又笑,知道她这些日子担心坏了,宽慰她道,“这家书字里行间都透着流落在外的喜悦,你就别担心了。”
秦贤妃把六皇子写给她的家书贴着胸口放着,含泪道,“皇上,您一定要早点派人将他们找回来,一日不看到皇儿,臣妾一日放不下心。”
皇上则道,“身为皇子,确实该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可皇儿年纪还那么小……”
秦贤妃舍不得六皇子吃苦头。
比起秦贤妃的担心,皇上放心的很,“真吃不了苦,他们自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