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道,“太妃血气积于脾胃,治疗不难,但要想以后不复发,得细心调理,我开张方子,太妃先服用十日,十日后,我再来给太妃换方子。”
昌太妃看着苏棠道,“护国公主有孕在身,却要为我一点毛病来回奔波,叫我于心何忍?”
昌王妃就问苏棠道,“不知提前两日换方子可行?”
苏棠不解。
总是要来的,早两天晚两天有什么区别吗?
正疑惑,就听昌王妃道,“几天后,我昌王府要办宴会,公主可以赴宴的时候顺带给太妃把个脉,也省得多跑一趟。”
她可以不来赴宴啊……
不过皇上都给昌太妃面子,让她来给昌太妃看病,不来赴宴说不过去。
苏棠笑道,“还是等宴会那日看过太妃恢复情况再说吧,总是要以太妃身子骨为重。”
昌王妃连连点头,“公主说的是。”
苏棠去开方子,吹干墨迹,把方子交给昌王妃后,苏棠道,“记得让太妃按时服药,我们就告辞了。”
昌王昌王妃送苏棠谢柏庭出府。
到二门处,一丫鬟追过来,道,“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留步。”
苏棠停下脚步,回头就见丫鬟端了个托盘过来,托盘里
摆着柄玉如意道,“太妃感谢世子妃来给她治病,特让奴婢将这柄先皇赏赐给她的玉如意送给您。”
苏棠就道,“既然是先皇赏给太妃的,我就不收了。”
昌王笑道,“长者赐不能辞,世子妃不收下,太妃会过意不去。”
苏棠看向谢柏庭,谢柏庭道,“那你就收了吧。”
半夏便接了托盘。
到了王府门口,谢柏庭带苏棠坐马车离开,马车离开昌王府所在街道,听着街上的喧闹,苏棠问谢柏庭道,“你有事要忙吗?”
谢柏庭捏苏棠的鼻子,“再忙也得陪娘子逛街啊。”
到了闹街,苏棠就愉快的逛起街来,谢柏庭陪在左右,陈青跟在后面拎东西。
陈青,“……”
暗卫?
请叫我小厮。
再说许氏,进宫后,由宫人领着到了昭阳宫。
看着昭阳宫鎏金的匾额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许氏还真挺好奇夏贵妃召她进宫所为何事,她更好奇夏贵妃这个从小在镇国公府长大的表姑娘,是如何在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后,在宫里如鱼得水稳坐贵妃之位的。
这样的尊荣可不是仅靠一张酷似沈皇后的脸能保得住的。
许氏一直想找机会会会夏贵
妃,今儿倒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进了昭阳宫,许氏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夏贵妃,而是被宫女领到偏殿喝了盏茶,凤印又回到夏贵妃手中,她正忙着处理后宫的事。
等夏贵妃忙完,宫女才过来道,“苏夫人,请。”
许氏把茶盏放下,随宫女到正殿,福身给夏贵妃行礼,夏贵妃下台阶把许氏扶起来道,“表嫂多礼了,刚刚忙着处理琐事,把表嫂晾一旁许久,表嫂切莫怪罪。”
许氏道,“不敢。”
夏贵妃道,“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要亲,表嫂与我这般生分,可是怪我之前要罚跪北儿的事?”
许氏头疼,“北儿性子顽劣,让贵妃娘娘吃了苦头,是我管教无方。”
夏贵妃扶着许氏的手坐下道,“以前的事不提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平白让人瞧了笑话。”
许氏笑了笑,没再接话,夏贵妃找她进宫,绝不可能只是说这些事。
宫女端茶和糕点过来,许氏看着夏贵妃,“贵妃娘娘召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夏贵妃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叙叙旧,表哥不便进后宫,我想知道表哥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他当年是
如何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你们这些年想来吃了不少苦头吧?”
许氏道,“一家人在一起,苦也是甜,清州虽然比不得京都繁华,倒也无拘无束,至于老爷当年是如何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我也不忍心揭他的伤疤。”
许氏不知道,夏贵妃就不再问了,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道,“我知道表嫂姓许,不知闺名?”
“单名一个‘柔’字。”
柔?
夏贵妃拨弄茶盏的手顿了下,笑道,“想来表嫂的姓也是假的了?”
许氏眉头挑了下,奇怪的看着夏贵妃,“贵妃娘娘为何觉得我的姓是假的?”
夏贵妃问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许氏摇头。
夏贵妃道,“你不必瞒我,当年表哥上战场前,镇国公府要给他成亲,他执意不肯,在舅母逼问下吐露他已有意中人,复姓独孤,单名一个柔字,这辈子非她不娶,表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