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衍找到的消息,赵管事派人去军营禀告王爷知道,苏棠和谢柏庭则回了静墨轩。
一盏茶喝完,窗户就被敲响。
派去户部传话的暗卫回来了。
暗卫跳窗进来,禀告道,“从宋国公府查抄的三十七万两银票除了零散的两万七千两是真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假的。”
“还有房契地契,田产字画,大部分都是假的。”
也就是说,方便带走和转移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假的。
还以为查抄一个宋国公府,国库能充盈不少,结果空欢喜一场,最值钱的早被宋国公带走了。
没有比奸猾、狡诈这两个词更能形容宋国公的了。
直接砍了宋国公的脑袋都不足以消皇上心头之恨,要叫皇上知道宋国公不仅逃了,而且还带着大半的身家逃的,还不得气的吐血。
御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看一本放下。
瞥一眼龙案上堆的老高的奏折,皇上眼底闪过一抹烦躁。
怎么还有这么多……
捏了捏眉心,皇上认命的拿起一本,继续批阅。
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公公,上前道,“皇上,宋国公逃了……”
皇上放奏折的手一
愣,元公公就道,“宋国公不是被当街斩首了吗,怎么逃?”
公公忙回道,“砍的是假宋国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逃了。”
唰。
皇上的脸骤然阴沉下来,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一般。
皇上把奏折重重丢到龙案上,“传苏鸿山进宫见朕!”
公公不敢耽搁,赶紧退下去传话。
不到一刻钟,苏鸿山就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礼部尚书。
宋国公逃了,不是小事,身为刑部尚书,苏鸿山必须要面禀皇上。
苏鸿山和户部尚书一起进御书房,不等他们行礼,皇上就怒道,“刑部是如何看押犯人的,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也能叫他逃了!”
苏鸿山正要回话,户部尚书先一步道,“皇上,这事不能怪苏大人,刚刚靖南王世子派人去户部传话,臣带人清点宋国公府查抄之物,发现几乎所有银票和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都是假的。”
“早在苏大人去宋国公府抓人之前,宋国公就已经携款潜逃了。”
皇上脸拉成马脸长。
苏鸿山一双眼眸如海潮汹涌,“是臣疏忽大意,没能及时发现宋国公是假的。”
没人比他更想要宋国公的命。
宋国公是构陷镇国公府,导致镇国公府被满门伏诛的罪魁祸首之一,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大半夜带着皇上的亲卫去宋国公府抓人,竟然抓的是个假的,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知道不是苏鸿山失职,皇上把怒气压下来,但也只能压下三分,宋国公逃了,还会易容术,想抓他难比登天。
一想到宋国公做下那么多恶,还能逃走,拿着大把的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皇上五脏六腑都被怒火灼烧。
偏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大臣前来找皇上的晦气。
礼部尚书来问皇上四皇子和毓阳郡主下葬之事。
四皇子和毓阳郡主被宋皇后杀害,在宫里停灵有好几日了,该将他们下葬了,礼部尚书来是问皇上用什么规格将毓阳郡主下葬。
她虽然是郡主,却是皇上的公主,不问清楚,礼部尚书怕到时候皇上会龙颜大怒。
四皇子和毓阳郡主溺亡当日,皇上就病倒了,除了寥寥几个知情人,其他人都以为皇上是痛失一双儿女,悲痛之下才一病不起的,都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四皇子和毓阳郡主半个字,唯恐触到皇上伤心事。
可人
不能一直不下葬啊,总要让他们入土为安。
礼部尚书不想来也得来。
本来皇上就恨不得将宋国公抽筋剥皮了,礼部尚书还要厚葬宋国公一双儿女,要不是皇上极力忍耐,都要叫人把礼部尚书拖下去打个半死了。
皇上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元公公道,“钦天监没告诉尚书大人吗?”
礼部尚书一脸茫然。
钦天监要告诉他什么?
元公公就道,“皇上找钦天监测算了,四皇子和毓阳郡主双双被害,不吉利,他们的丧事不宜大操大办,更不能葬入皇陵。”
礼部尚书怔住,“不能葬入皇陵,那葬到哪儿?”
问他,他问谁去?
怕礼部尚书还往皇上伤口上撒盐,元公公赶紧把礼部尚书拉走了。
出了御书房,元公公道,“尚书大人没瞧见皇上不高兴吗,不能葬入皇陵,葬哪儿不都一样,找块地儿埋了就是。”
这话礼部尚书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