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大半个月对苏棠来说堪比坐牢,要不是有两孩子陪着,绝对能把她憋疯了不可。
苏棠在床上躺了七天,就憋不住下床了,王妃和许妈妈挨个劝,苏棠根本不听,再让她躺下去,她人都要躺废掉了,王妃她们苦劝无果,只能把坐月子的要求降一降,从要苏棠卧床休养降到只要苏棠不出门吹寒风。
苏棠也还算听话,没出房门一步,外面寒风冷冽如刀,她还不会拿自己的身子骨开玩笑。
苏棠坐在床边,难得临昀和灵犀醒着,苏棠拿大红绒花逗他们玩,苏棠把绒花往左边拿,他们看左边,往右边拿,他们看右边,手舞足蹈,开心的很。
正玩的起劲,外面红菱打了珠帘进来道,“世子妃,宁阳侯世子夫人来了。”
苏棠先是一怔,想到刘芩儿可能是为她的嘱托而来,连忙道,“快请进来。”
不多会儿,刘芩儿就来了,肚子比上回见又大了一圈,算算日子,已经到了随时可能会生的时候了。
见她进来,苏棠赶紧让丫鬟搬椅子,然后看着刘芩儿道,“随时可能发作的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让丫鬟来一趟就成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刘芩儿知道自己临盆在即,不宜随便出门,但有些话怕丫鬟传不清楚,丫鬟没法代她随机应变,只能自己来一趟了,只要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丫鬟扶着刘芩儿坐下来,刘芩儿看着躺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孩子
,手抚着肚子,一脸的羡慕。
丫鬟端茶过来,苏棠让两奶娘把孩子抱去暖房,等关门声传来,苏棠就看着刘芩儿道,“可是为我当日托你帮忙的事而来?”
刘芩儿轻点了下头,“我已经知道我娘当日在镇国公府犹豫不决要不要和你说的事是什么了,不怪我爹拦着,这事弄不好会牵连到我刘家满门的命,我爹不敢不慎重。”
苏棠眉头紧锁,“有这么严重吗?”
刘芩儿重重点头。
苏棠心往下沉了沉,“你放心,是我托你帮的忙,不论你说的事是什么,我绝不会让它牵连到你和刘家。”
她不可能让刘家因为她的刨根究底而遭难,那做人就太不厚道了。
苏棠一向言出必行,说话算话,她保证完,就看着刘芩儿。
刘芩儿嘴张了两回,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把苏棠急的够呛,“不论是什么坏消息,我都承受的起,你直说吧。”
刘芩儿把心一横,道,“和你大哥有关。”
她大哥?
苏棠懵住了,心狠狠一抖,脱口道,“我大哥怎么了?”
刘芩儿就道,“几个月前,东边方向黯淡了十几年的帝星重现光芒,三个月前,我爹娘夜观星象时发现帝星隐带血光,是大凶之兆。”
苏棠眉头拢成麻花,说她大哥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到帝星?
等等。
想到什么,苏棠猛然看向刘芩儿,声音拔高道,“那颗帝星指的是我大哥?!”
她之前一直纳闷她
大哥的亲爹得多缺心眼,才把儿子的八字换成天煞孤星的命,可要是她大哥是帝王命格……
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澹泊侯对东雍朝廷忠心耿耿,孙儿却是天生帝王命,就意味着澹泊侯府迟早会走上谋反的道路。
澹泊侯世子,也就是她大哥的亲爹不想儿子走这条路,也怕被人知道,祸及澹泊侯府满门,不得已才替儿子换个八字,然后到处求逆天改命之法。
刘芩儿点点头,“当初我爹娘帮你大哥和清阳郡主合八字的时候并未发现有问题,发现帝星现血光后,当即就给你大哥起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大哥命里有一死劫,几乎逃不过去那种,可他确确实实是帝王命,而且很长寿。”
“我爹娘想了好几日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矛盾,但可以确定的是最后肯定有人有办法助你大哥度过死劫,不然他也没法和清阳郡主白首偕老,在镇国公府喜宴上,我娘就想把这事告诉你,但你当时身怀六甲,我娘犹豫不决是怕你知道了会担心,不利养胎,我爹就把我娘拉走了。”
洗三朝那天,苏棠托刘芩儿帮她问,刘老爷刘夫人不肯说也是怕苏棠知道了会担心,月子里胡思乱想伤及身体。
刘芩儿被轰走的时候,给刘夫人的贴身丫鬟春梅使眼色,春梅的妹妹春兰是她的陪嫁二等丫鬟,她想知道的事,春梅肯定上心。
这不昨儿夜里刘老爷刘夫人夜观星象,发现帝星不止有血光,还比之前黯
淡了几分,两人替苏寂担心,猜测化解苏寂死劫的人会不会就是苏棠,两人说这事的时候没注意,被春梅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今儿一早,春梅代刘夫人送催生礼到宁阳侯府,把听到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刘芩儿知道。
刘芩儿就知道她爹娘不肯说的原因了,要苏棠知道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