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各位叔伯婶婶看笑话了。”
方锦绣福了福身:“要不要留下来喝杯热茶?”
这话一出,众人也都听出来她这是在赶人了。
也是,太阳都落山了,他们没道理一直在人家家里看热闹。
“不了不了不了……哈哈哈哈……”
村民们打着哈哈散去,赶着去那些没来看热闹的人家分享这桩搞笑的事。
芬娘关上院子门还在生气,气得手都在发抖:“这个方蔷薇,一次比一次过分,你怎么得罪她了,她要这样对你?非要把你毁了才高兴。”
“伯母跟她计较什么?”方锦绣接过她单手抱着的小团子哄了两句才道:“有的人就是心理阴暗,巴不得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如她,你比她漂亮,比她有钱,比她有本事,都是她除掉你的理由,跟这种脑xx病的人去生气,那还不气死啊!”
她手指在小团子的下巴上挠痒痒:“是不是呀小团团?”
“哈~哈~哈~咯~”
小团子三个多月了,虽然还不能发出有声音的笑声,但是已经能模仿大人们大笑时的音节了。
他趴在方锦绣的怀里,笑得整个小身子都窝了进去,好像在害羞一样。
芬娘深呼吸一口
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这是在替你叫屈,你倒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他们伤害不到我嘛!”
方锦绣撒着娇:“好啦~大伯母最好啦~我和阿玉今天上街买了好多东西,还给你挑了好多礼物呢!咱们快点把东西拿进去吧!一会儿天该黑了。”
芬娘嘴上说着方锦绣乱花钱,可还是高高兴兴的进房里挑珠花去了。
可见没有女子是不爱美的。
初春的晚风轻轻的吹,方家村公家的牛棚里,方赖子气得双目通红。
胸口红了一大块,还在隐隐作痛。
白天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嘲笑的目光,一遍遍的凌迟着他的心。
他要娶方锦绣,怎么就是痴心妄想了?
他怎么就不配了?
越想越气的他恶从胆边生。
他从草堆底下找出火折子,等天完全黑透,他就要去方锦绣家点把火,把那臭娘们连着他们一家都烧死。
可惜那个方福不在,他要是在,就能把他们全都弄死了。
然而……
方赖子却没能等到天完全黑。
第二日——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方家村这个平平无奇的,海边小村的宁静。
方赖子死了!
今晨天刚亮,将自家老牛从牛棚里牵出来的村民,看到了一张青灰恐怖的脸。
方赖子躺在牛棚门后,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瞪着某处。
他身体僵直,早已死去多时。
牛棚——
方赖子的尸体被平放在地上,身上的衣物也被除去,仵作仔细查验尸体过后,将验尸的结果如实写在册子上。
有人去官府报了案,说方家村发生了人命案子,县令大人派他随官差前来。
“昨天有人见过方赖子吗?几时?在什么地方?他有与人发生冲突吗?”
……
方锦绣是早上到了里正家里,才知道这事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她抱着小来宝对尤氏和范氏道:“昨天方赖子跑去我家撒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是踹了他一脚,但我有分寸,不可能把他踹死的。”
范氏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说道:“那是他该打,死了也好,省得再祸害村里的小寡妇。往年那些小寡妇鼓起勇气报官抓他,结果他出来了还变本加厉,又不能判他死刑,他自己死了倒干净。”
可尤氏却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停下纳鞋底的动作:“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用
方赖子的死陷害你?”
也不是不可能的。
方锦绣对于危险,总有一种很强烈的第六感。
正在这时,一队官差大步走了进来:“谁是方锦绣?现在怀疑你跟一桩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县衙一趟。”
说着,完全给反应的时间,就要用枷锁去拷她。
“等等!”
方锦绣向后退了两步:“别伤着孩子。”
她手里还抱着来宝呢!
里正也挺身拦住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往他们手里塞银子:“几位官爷,这孩子一介弱质女流,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大男人呢?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说不定那方赖子原本就有什么隐疾呢!你们通融通融,给……”
“走开走开走开!”
那几个官差却不耐烦的挥开里正,连银子都甩在了地上:“有什么话,跟我们回衙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