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看着眼前的夏晚眼眶红的像是染上了血,那张僵硬的脸血色全无,比她涂在脸上的粉底液还要白。
庄言从她脸上看到了类似痛苦的神情。
“庄言,你和陆烟才认识几天,你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就敢这么对她?”夏晚发了疯的痛骂道。
“陆烟在陆家就是个废物,她一无是处,就是个草包花瓶,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得不到任何好处,她还会拖累你,我曾多次看到她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她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说不定还有病会传染你。”
“陆烟接近你就是不怀好意,她是为了报复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仗着辈分比我大,只要我看上的东西她都要和我抢,小时候抢我蛋糕吃,看电视抢我遥控板,抢我看上的裙子和首饰,长大了她越发肆无忌惮,抢珠宝和包包,现在连你也抢!”
她不明白庄言为什么这么无动于衷,他越是安静,就越是把她衬托的像个疯子。
庄言手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摘了很大一把豆角,他放进桶里,然后不紧不慢的看着夏晚:“夏晚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像一个泼妇,满脸写着怨气和嫉妒,承认吧,你在嫉妒陆烟比你优秀,她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比你聪明,比你更讨人喜欢,你还嫉妒她能被我喜欢。”
庄言像撕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撕掉她的伪装。
夏晚已经失态。
庄言对陆烟其实了解的不够深,但他知道,她绝对不是夏晚说的那样,是一无是处的花瓶。
如果她真是花瓶,又怎么能让易安集团两大部门听她差遣。
至于说的玩男人,有证据吗?有实锤吗?看到男女在一起就造谣他们关系不干净的人,只能说明她内心龌龊,没事找事。
至少上辈子,庄言认识陆烟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她谈恋爱,和男人搞暧昧,让他一度以为她对男人无感,所以才成了不婚主义。
“我想对一个人好就对一个人,和认识时间长短无关,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就像当初他对夏晚。
他以为真心能换真心,最后才明白,毫无保留付出真心的人输的才最惨。
豆角已经摘完了,庄言决定回去,然而夏晚却挡在路中间,他毫不客气:“让让。”
夏晚张开手臂拦住他:“庄言,我知道这三年里我伤害了你,你怨我不相信我也正常,可我们好歹认识三年,多少有点情分在,我今天说的这么多,完全是为你好,我不想你因为陆烟受伤!”
这世上总会有些人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对你说三道四,插足你的决定,扭曲事实,表面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实际上恨不得把你踩进泥坑里。
对这样的人,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通称——“圣母婊”
“夏晚,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庄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边笑,一边嘲讽的口吻道,“看到我和陆烟在一起后,你就这么不乐意?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她?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对你的提醒?”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心跳慢了半拍,夏晚瞪大双眼,在她这里,承认在意庄言,是一件无比丢脸的事。
就像把吃腻的菜倒进了垃圾桶里,你以为再也不碰了,可饿到极致时又反复惦记,然后失控的去翻垃圾桶。
“那最好是,希望你能记住这点,离我远一点,我可没有旧情复燃的癖好,然后跟你玩牛头人的剧情。”
前面的,夏晚听懂了,但后面那段夏晚没懂什么意思,想想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这还没完,庄言继续刺激她:“综合你对陆烟造谣的那些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如果陆烟真的在玩我,那我心甘情愿的被她玩,如果她喜欢很多男人,那我就排队,她要是花瓶,那也是最值钱的青花瓷。”
知道夏晚在意的是什么后,他直接把伤害值拉满,“这个回答满意吗?”
夏晚脸色暗沉,眸子里带着阴冷,但更多的是破防,庄言拿桶轻轻推了一下,就把她推到了一旁。
“庄言!”
夏晚在身后难受的大喊他的名字,庄言头也不回,步伐矫捷的下了坡,然后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小屋。
陆烟已经把饭给煮好了,这会儿正和姜宁剥着蒜粒。
姜宁问道:“夏晚跟着庄言一起出去了,你就不担心吗?”
陆烟轻轻一笑:“我担心什么?她打又打不赢,骂也骂不过,夏晚在庄言面前只有吃亏的份,至于你担心的旧情复燃那更不可能,庄言跟你复合都不可能和她复合,他无感她。”
陆烟是会安慰人的,这话让姜宁的气顺了点。
可她还是会有些担心,毕竟庄言和夏晚在一起三年,她曾暗中打听过庄言的消息,知道他很爱夏晚,什么都依着她,对她也是一心一意的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夏晚是后悔了,如果夏晚想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