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站在楼上,冷冷的看着陈红落坐在地上。
他的表情上只带着冷笑,凝神不语。
可能有的人会觉得他过分,大姐明明都认错了,都后悔了,还不能原谅她吗?
不能!
就说一件事!
前世陈浮生叛变,让陈家人剐了陈长安,陈红落抢着动了第一刀!
割了陈长安哪里?
就那里!
她还在笑,问陈浮生:“狗憨子断子绝孙了,十一弟啊,你开不开心啊?”
就是这样!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陈长安怎么肯原谅!
房间的门忽然打开,孙静怡走了进来。
陈长安没有回头,孙静怡叹息着说道:“哥,已经贴了牌子,我觉得……”
“觉得我对她们有些过分?”
陈长安呵呵笑道:“静怡,你不知道她们对我对我做了什么,不要说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孙静怡不好再说,只是摇头说道:“我现在有点怀念在慈幼坊的那段日子。”
“虽然每天都在思念双亲,但看到你被淮南王府接走,我们很开心。”
“至少,世界上多了父母爱你。”
“爱我?就是这种方式?”陈长安摇头轻笑,“别傻了,我宁肯从未离开慈幼坊!”
“你骗人。”孙静怡认真的说道,“在慈幼坊,我们经常拿着纸板,画上家人。”
“你做父亲,我当娘亲,照耀和乾坤当我们的儿子。”
“我们经常聚在一起,畅想着天伦之乐。”
陈长安喟然叹息,孙静怡继续说道:“你走的那天,我们没有送你,知道我们都在干什么吗?”
“我们躲在小黑屋,抱头痛哭。”
“我们的父亲,娘亲,怎么没来接我?我们恨!”
“恨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生下来就没人疼,呜呜呜!”
回想起往事,孙静怡就再也忍不住,呜呜痛哭。
陈长安有些心疼,温柔的将孙静怡搂在怀里。
年长到十六岁,按照大楚的律法就可以婚配了,但陈长安心神纯净。
搂住孙静怡,也没有丝毫的邪念。
“不哭了,我们都长大了。”
陈长安刮了刮孙静怡的鼻子:“好好努力,证明没有父母,我们的人生一样精彩。”
孙静怡笑了笑:“哥,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
“你现在做的这些,不就是想证明没有淮南王府,你过得依旧可以很好吗?”
“说明,你心里还是在乎他们的。”
陈长安按照孙静怡的嘴唇:“这点你可说错了,我从未想过向淮南王府的人证明什么。”
“实话跟你说,淮南王府有个非常重要的敌人!”
“上次我在陈战面前故意激怒他,我以为他忍不住,会败露出本性。”
“但实际上,我错了!”
“……他比我想象的更能隐忍!”
孙静怡愣住,仔细的回想:“你的弟弟,陈、陈浮生?”
陈长安没有回答:“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
“你只需知道,今生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放弃乾坤,放弃照耀!”
“我们,永远是兄弟。”
孙静怡看着陈长安目光清澈,咬着贝齿。
“只是……兄弟……吗?”
孙静怡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陈长安摇头不语。
楚国将乱,他哪里有闲心考虑儿女私情?
……到了齐国再说啊!
……
陈红落跟陈舒婷失魂落魄的返回国医堂。
陈碧君正守着楚嫣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动,看到两人的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陈碧君满怀期待:“九弟没跟你们回来,明天来吗?”
陈红落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头。
陈碧君看到大姐仿佛没有了灵魂,眼圈发红。
猜都能猜到,陈红落必然在陈长安那里受了委屈,她怎敢继续刺激大姐?
幸运的是,楚嫣然的体温没有那么高了。
到了晚上,楚嫣然就已经苏醒,几个女儿聚集在一起,给楚嫣然吃着水果。
陈战带着一身戎装的陈浮生走了进来。
陈浮生穿着金甲,每一片甲叶都精巧细致,彰显着非凡的工艺。
腰间悬挂着长刀,刀柄镶金嵌玉。
昂首挺胸,威严不可侵犯。
陈浮生进来之后,就赶紧说道:“娘,都是我不好,连累您生病了。”
楚嫣然扭头,看到陈浮生很英俊帅气,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