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北山带着所有股东,失魂落魄的找到了陈长安。
陈长安正在听孙静怡仔细汇报霓裳坊的事情,太子在一旁打着哈欠,百无聊赖。
苏北山敲门进来,再也没有了昨天的那种霸气。
“状元郎,你赢了,我玩不过你。”
“按照你昨天的说法,我想尽快回笼资金,退出公交。”
苏北山颓然的坐在凳子上,胡德雍只是微微冷笑。
叫你们非要跟状元郎作对,这回呢?
纯粹的傻逼啊!
“不对不对,苏掌柜啊,本宫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头?”
项望正无聊呢,听到苏北山的话站起身:“长安贤弟明明说了,昨天是那个价格,今天不行!”
“依本太子的意思,今天两折,你卖不卖?”
苏北山呼哧呼哧的起身,陈长安也有些愣住。
诗词歌赋什么的太子虽然学不会,但抡起经商的脑子,可很绝啊。
两折,他本来还打算四折的!
苏北山满腔的怒火,不敢冲着项望发泄:“太子,您是不打算让我活着?”
“两折不行,那是我们云州商会的血汗钱!”
“啧啧,你也知道是血汗钱?那长安贤弟赚的就不是血汗钱?”
项望摇头嗤笑:“昨天我的人带回了消息,你小舅子什么都交代了,说你坑了公交不少银子?”
“本太子要是彻查这件事,你担当的起?”
苏北山浑身僵硬,这是把柄!
他又能怎么说?
好在,陈长安在合适的机会开口:“苏北山,你自己的错,不可能让皇室给你买单。”
“我可以说服太子不彻查,不追究你贪污的那些钱,所谓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我给你三折,卖不卖?”
项望皱眉,咬牙怒道:“长安贤弟,你这是干什么?把他们关进大牢不好吗?”
陈长安摇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关起来干什么。
苏北山本想讨价还价,听到项望这么说,顿时断了念想。
“好,好的,三折,我卖了。”
“太子殿下,陈大人,你们、你们实在是太狠了,呜呜呜!”
狠吗?
陈长安不觉得!
你受到淮南王的鼓动,上来就给我出这么大的难题,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认识了太子,结局会如何?
说不定被官府抓去,弄死在衙门了好吧!
几个股东颤抖着手在契约上签字,胡德雍大笑着手下。
这些股东总计占有六成多的股份,平均按照每人千万,那也是六千多万。
最终,被胡德雍用不到两千万的银子买下……
这他妈的赚大了!
“多谢太子、状元郎的厚爱,老胡心里有数!”
胡德雍也很会做人,拍着胸脯子保证:“这里面有一成是太子的,一成是状元郎的,现在公交没有盈利,我无法拿出来。”
“等到年关末尾,我一定亲手奉上!”
项望没有放在心上,陈长安也不放在心上。
“胡会首,我得感谢你一直跟着我,不离不弃。”
“银子你留着,实在有多余的,就存在状元钱庄。”
胡德雍哈哈大笑,他没有银子喽。
陈长安看了看所有的材料,轻轻地放在桌上:“状元钱庄开业,利息可以给的高一点,高出市场价三个点。”
“还有,开业的时候可以给老百姓送点鸡蛋,主要是拉点人气。”
“将进来的白银通过朝堂的渠道兑换成黄金……这是重中之重,明白吗?”
陈长安三令五申,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孙静怡自然是了解。
陈长安正要起身带着项望出去,周乾坤快步跑进了屋中。
“大哥,霓裳坊出事了,你过去看看?”
陈长安冷笑,他早就知道霓裳坊要出事!
项望茫然的眨着眼睛:“长安贤弟,霓裳坊是淮南王的产业,不就是你家?”
“家?我从小是个孤儿,哪有什么家?”
陈长安脸上带着快意:“少爷,咱们去看看,霓裳坊是如何轰然倒塌!”
项望耸肩没有说话,反正陈长安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陈长安则是有些激动。
霓裳坊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幕后黑手正是陈长安!
当然,霓裳坊自己也有错。
谁叫你为了追求衣服的色泽,不惜手段,擅自加大染色剂的用量?
该,真是活该!
陈长安跟项望坐着马车,来到霓裳坊的白帝工坊。
这里聚集着不少穿戴艳丽的百姓,身份都很不一般,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家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