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说罢,君泽辰抱着凌悦,大步流星地朝着翊坤宫的寝殿走去。
进入寝殿后,君泽辰将她放到床上。
凌妃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她的手一直无意识地紧紧拉着君泽辰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松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君泽辰原本想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可看着她这个样子,终究有些不忍。
也不想当着殿内众多宫人的面表现得太过冷漠,毕竟宫中的奴才最会看人下菜碟,随即坐在了床边。
菊香跟在身后,匆匆忙忙地将之前就请来的太医带进了寝殿。
太医进来后,诚惶诚恐地行礼问安,“微臣参见陛下。”
“过来给凌妃看看。”君泽辰沉着脸说道。
太医赶忙应了一声,然后便开始仔细把脉,诊断,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又严肃。
一番忙活后,太医开出了药方,随后便有人拿着药方去熬药了。
菊香将端来的药小心翼翼地喂给凌妃喝下后,凌妃终于有了一丝意识。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当看到君泽辰时,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一下子恢复了清明。
她猛地掀开被子,挣扎着准备下床。
君泽辰眼疾手快,赶忙阻止了她,“你还病着,起来做什么,好好休息。”
凌妃无法下床,她便跪在床上,眼中满是泪水,哭泣着说道。
“不,陛下,臣妾求您放过梅香,都是臣妾的错,您要如何罚臣妾,臣妾都愿意接受,陛下将梅香接出慎刑司好不好。”
凌悦跪在床上,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给君泽辰磕头,额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床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君泽辰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微微张开口,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缓缓说道:“好了,休息吧,朕会将梅香放出来。”
凌妃闻声缓缓抬起头,哭红的双眼满含着泪水,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求恩与感激。
“臣妾谢陛下。”
君泽辰正准备从床上起来,凌妃见状,急忙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大手。
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陛下,臣妾一直痴心妄想花朝节能得您陪伴,所以臣妾辗转难眠。”
凌妃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和期盼,眼眸中更是盛满了悲伤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臣妾深知如今的自己,实在是不配在花朝节这日伴您身侧。”
凌妃的眼眸微微垂下,神情满是落寞和自卑,声音低缓且带着微微的颤抖。
“皇贵妃以后才是您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说到此处,抬起头来,目光中满含着乞求,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是……花朝节已然过去,陛下……可否看在臣妾病弱之躯的份上,怜惜怜惜臣妾,陪臣妾这一夜?”
凌妃说完,卑微的姿态仿佛低到了尘埃里,话语仿佛化作了一根根细针,直直扎在了君泽辰的心上。
君泽辰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现在丑时都快过了,瑶瑶也已在睡梦中,此时若回昭纯宫,必定会吵醒瑶瑶。
君泽辰皱着眉头看着她,目光中有着一丝犹豫和不忍。
“你睡吧,朕陪着你。”
凌妃听到他同意,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泪水还挂在脸颊上,却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颤抖着身子往床内缓缓而去,刻意留出了大半的位置给君泽辰。
君泽辰龙袍未脱,直接合衣躺在了外侧。
凌妃一直牢牢抓住他的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安全感,双手好似生怕一松开,君泽辰就会消失不见。
凌妃闭着眼睛,睫毛颤动,思绪万千。
如今苏婧瑶已经被陛下封为皇贵妃,皇后之位唾手可得。
而她,失去了正妻之位,失去了夫君的宠爱,仿佛一切都已离她远去。
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凌妃咬着牙,她一定要靠君泽辰的丝丝怜惜拿到她想要的!
殿外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雨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凌妃将自己缩成一团,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兮兮,她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靠向君泽辰,哪怕只是轻轻地碰着他的手臂也好。
君泽辰一直毫无睡意,他感觉到凌妃的靠近时,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眉头紧紧皱着,却终究没有将她推开。
凌妃松了口气,至少陛下现在还没完全厌恶她。
即使现在她比不过皇贵妃,但是后宫中也没其他人能越过她。
突然,毫无征兆地,殿外一道刺目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