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留下他,定是不会只是故作深情一番,他真正的目的是警告自己。
想到这里,他双目狠厉。
果不其然,这个狠心毒辣的人,终究把手伸向了千玺。
那些慈眉善目,全是假象!
夜烬寒攥紧双手,压制住满腔怒火,垂眸冷声道,“千玺的安危,父皇就不必操心了,儿臣自然不会再让人有机可乘!”
他最后四个字加重了语气,夹带着怒不可遏的沉重和坚决。
皇上闻言又恢复了先前的假意和睦,“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说完,他啖饮茶水,满目从容。
夜烬寒离开大殿,望着前方宽阔石阶,神色凝重。
回府后,他立即唤出祁年。
“加派人手保护好世子。”
祁年严肃应下,“是。”
他看夜烬寒双眉紧蹙,想到殿下刚从宫里回来,加之这突然的命令,不由心生猜测,“殿下,您放心,我们定会保护好世子殿下,为您夺嫡做好万全准备。”
夜烬寒听此,气压骤降,瞥了他一眼,“下去吧。”
就在祈年离开的同时,角落里的慕容荻暗暗捏紧了拳头。
她本无意偷听,只是偶然路过,一听夺嫡,瞬间被挑起满腔怒火。
这个
狗男人居然想利用她的孩子夺嫡?
他对玺宝的好竟然全是为了拥有滔天权势!?
慕容荻攥紧了双拳,恨不得现下就用毒针直接杀了他。
不行,她得冷静。
玺宝还没治好,她要先把他安全带走,再来杀这个狗男人!
慕容荻逐渐冷静下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往日夜烬寒对待玺宝时流露的关切和在意,越发觉得心寒。
没想到夜烬寒心机如此之深,连亲儿子都算计,亏她之前还对他有所改观!没想到竟全是骗局!
等那边无声后,慕容荻探出头确认二人已经离开,立即去寻找玺宝。
夜烬寒刚下令,定然还来不及加强过多侍卫,此时带走玺宝是最好也是最后时机!
她很快到了玺宝房门外,玺宝此时正在房内温习功课,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走了进去,“玺宝,今日天气很好,娘亲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玺宝见到她的瞬间已是眉眼弯弯。
娘亲要带他去玩!
这还是第一次!
玺宝喜出望外,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奶声奶气道,“好啊娘亲!”
他看着自己沾着些许墨汁的衣衫,有些尴尬,“娘亲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慕容荻看了眼门外,此时夜烬寒的人还没来,正是带玺宝走的好时机,若是再耽搁,怕就走不成了。
她低下身,轻握住玺宝的肩膀,“玺宝,娘亲已经给你准备了好看的衣裳,跟娘亲来吧。”
玺宝一听眼睛一亮,欣然应道,“好。”
慕容荻带着玺宝到了王府侧门,四处张望了下,确认无人后,这才放下心来。
正要出门,突然,她想到什么,将玺宝拉到墙角,“玺宝,等娘亲一下。”
玺宝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点头,“好。”
慕容荻迅速离开,三两步便到了夜烬寒的房间,此时里头正好无人。
正合她意!
她悄悄进去,拿起桌上的笔墨草草写了几句,便迅速离开。
狗王爷!见鬼去吧!
慕容荻离开后便带着玺宝直奔缀名居,给他换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衣裳,以便避开夜烬寒的耳目。
这衣服虽比不上王室的金丝绸缎,但这细处的手工针脚也细致得很,而且花纹式样比王室孩童的衣服生动活泼许多。
玺宝以前未穿过这种民间衣袖,新奇的很,看着衣袍处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一时乐得开怀。
与此同时,王府内,树影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骇人的气氛。
夜烬寒看着桌上的书信,眼带杀意,滔天的怒火在双眸中翻涌着。
【狗王爷,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玺宝走了,我既然已经找到了玺宝,就没有再让他留下来的道理,况且我已经给过你休书,与寒王之间再没有关系,寒王不必来找。】
落款,慕容荻,旁边还画了个狗头。
短短几句,字迹潦草,夜烬寒气得几乎要把纸张揉的稀碎。
这该死的女人果然如同当年一样可恶!
她若是敢让千玺伤一分,他便立刻杀了她!
“来人!”
他的声音好似利刃,祁年迅速上前应声。
“立刻去找,必须要把世子和慕容荻带回来!”
祁年看着夜烬寒猩红的双眸,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