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有些涩,开口道,“今日清儿突然来屋内找我,但没多久却又忽然离开。”
慕容荻没注意他面上的变化,心思全部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嘴角忍不住勾起。
原来他这么晚来,竟是为了那个女人!
不过慕容嫣还算给力,速度挺快的嘛!
她的避触丸威力可不容小觑!
施羽清这回,一定难受死了!
她仅仅是想着施羽清那副落魄而逃的样子,就无法抑制住满心的笑意。
但想到夜烬寒还在,强制地忍了下来!
她清了清嗓子,眼神无辜,直愣愣地看着夜烬寒,“所以呢?”
夜烬寒直接说了他来的目的,“清儿身子虚弱,走的时候表情不太好,或许是生了什么病。”
“所以,你明天去给她看看。”
慕容荻听言,一时不知该笑还是怒。
她真不知道夜烬寒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施羽清那个想害死玺宝的贱女人,他居然来求她为她治病?
做梦!
慕容荻的柳叶眉一下挑起,讽刺地笑出了声,“呵,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让我堂堂正妃给一个小三治病?你真当我是圣母吗?!”
夜烬寒听到“小三”二字,脸色一变,黑沉了下来。
慕容荻这个女
人!简直不可理喻!
夜烬寒脸色气得发青,骇人的冷气聚集在眉心。
“清儿不是小三,我与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本该娶她入府,若不是那夜你……!”
他说着,又再次想起那屈辱的一夜,咬牙切齿,怒目瞪着慕容荻。
慕容荻听着他一句一句叫着“清儿”,嘲讽一笑。
施羽清落得如今境地都是她咎由自取!
而且,她的病,就是她下的,要她救她,痴人说梦。
慕容荻不再去看眼前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按在门上,一双凤眸冷漠地睥睨着夜烬寒。
“我才不管你们曾经多么郎情妾意,反正今日我在这里一日,就绝不会让那个贱女人嫁进来!”
夜烬寒听她一口一个“贱女人”,周身凝聚着无尽冷骇,一把揪起了慕容荻的衣衫,瞋目暴怒。
“我的事还轮不着你做主!”
说完,他把慕容荻狠狠地甩下,转身离开。
慕容荻靠在门框上,面上没有一丝惧意,反而看着夜烬寒那副愤然离开的模样嘲讽一笑。
呵,总之,她的目的达到了。
施羽清离开夜烬寒房间后,心里的异样一下就消失了,忍不住怀疑。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偏偏在碰到王爷的时候会有那种感觉
?
她胭脂勾勒过的脸如今苍白了些许,狠狠往床上一砸。
她的身体为何如此古怪?
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心里突然担心了起来,强制地压下一些不好的想法,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那月神医也在,不如明日让她瞧瞧。
第二日,鸡鸣破晓,日光初现。
施羽清烦闷了一整晚,见天亮了,便赶紧向月神医的住处走去。
刚进院子,忽然,屋内传来一道幼童的声音。
“娘亲!”
施羽清瞪大了双眼,赶紧放轻了脚步,悄声走近窗户,将耳畔贴在窗纸上偷听。
屋内元宝和慕容荻欢笑地说了几句,听得施羽清震惊不已。
她惊得捂住骤然张大的嘴。
月神医有孩子?还私藏在这王府内!
她心里不由得升起道狂喜。
这下,她可是抓到了她的把柄!
她一脸得意,趾高气扬地用力推开慕容荻的屋门。
“砰——”
屋内两人显然没想到这么大清早会有人突然闯入,被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闻声看去,见来者是施羽清,皆是瞳孔一震。
施羽清看到那坐在木椅上摇着双腿的孩童,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月神医,没想到你竟在王府内私藏了个孩子!”
她面容震惊,抬手指着她,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慕容荻知道此时自己不能惊慌,急忙将元宝护在身后。
她立刻镇定了心绪,表面淡然自若,“你怕是误会了,他只是今日十分想家,我同他关系好,他自然来找我倾诉。”
施羽清不信,表情探究地看着眼前二人,“胡说!我明明听到他叫你娘亲!”
元宝见她不信,小心翼翼的躲在慕容荻身后,滚圆的眼珠不断转动着,想着怎么解围才好。
忽然,他眼睛一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