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篮子里的花花叶叶差不多了,叫住玺宝,“够了够了,走,去把它们编到绳子上!”
玺宝稍稍喘了口气,他刚刚跑来跑去的,现下已经生出屡屡细汗。
慕容荻用手帕为玺宝擦了擦汗,“你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玺宝眼神有些怔愣地看着娘亲的眼睛,凤眸中流露着关切,心里一暖。
他好希望一直能和娘亲在一起,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施羽清路过此处,将这一幅场面尽收眼底,不禁微微捏紧拳头。
这个月神医怎么和世子关系这么好?
本来一个慕容荻就够她对付的了,这个月神医自己有孩子还来讨好世子,简直可恶!
她刚刚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洗掉身上的污渍,此时身上还有着浸入味的屎臭,本就心情败坏,竟然又看到这幅场景!
她实在忍不了,嘴角一横,迈着步子向二人走去。
她径直走向玺宝,故作亲热地捧起了玺宝的脸。
“世子,你身子还未痊愈,怎么能做这些劳累的事情,快歇息会吧!”
玺宝短短的眉毛拧在一起,悄悄向后退了退。
他才不要其他女人碰自己的脸!
施羽清的手悬在空中,尴尬一笑。
要
不是为了王爷,她岂会在这受这种委屈!
随即她收回手,眼神一变,从广袖里掏出个兔子模样的香包,装作亲切的样子,凑到玺宝面前,“世子,这香包可不可爱?我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这个小兔子送给你玩吧!”
玺宝看了看身边的慕容荻,见她脸色黑沉,一把推开了施羽清递给他的香包。
“不用了,我不喜欢。”
施羽清脸色一尬,见和世子亲近不成,便把枪口对准了慕容荻。
“月神医,您有空在这和世子摘花,还不如回去陪陪你自己孩子。孩子都走了,你还在这赖着不走?”
慕容荻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神色一动,但手上动作却没停地为玺宝编花环。
要不是施羽清发现了元宝,她定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她要是拿元宝的事乱说,她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算了,不和她一般计较,继续看着她假意猩猩地演戏好了。
不就是想上位?就这点伎俩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她儿子乖着呢!怎么可能信她这么个毒妇?
施羽清见慕容荻不理她,以为她终于示弱不敢反抗,暗自得意的笑了笑。
忽然,她看到从不远处走来的夜烬寒,神色一喜,立刻捏着步
子向他走去,脸上换上娇羞的模样,声音更是温婉若水,“王爷,今日谢谢你送清儿回来。”
夜烬寒知道她受了委屈,对她的态度也带了几分心疼,“没事,是本王没有注意到马车有异。”
玺宝瞬间就看不下去了。
父王怎么能对那个女人那么温柔!
他拉起慕容荻的手,挂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拿起娘亲编的花环,言道,“娘亲,你为我编的花环真好看!”
这一句让在场众人愣在原处。
慕容荻看向玺宝的眼神怔了怔。
他怎么能在她还是月神医的脸时喊她娘亲?!
这不就露馅了!
还没等她捂住他的嘴,玺宝趁着众人发愣,挪着步子到夜烬寒面前,“父王,我好想让月神医当我的娘亲,月神医她对我可好了!”
慕容荻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施羽清听到世子的话,眼睛骤然睁大,写满震惊与愤怒。
世子这是在侮辱她?
她对他百依百顺,她现在却要那个神医当娘?
夜烬寒听言则是眉头一皱,眼中散发出冷冽的光芒。
他并不想让施羽清知道月神医的真实身份,知道玺宝的心里在想什么,眉头一皱,“别
胡闹。”
他的话让施羽清的怒火减轻了些。
慕容荻看他责备玺宝,一下不乐意了。
“王爷这么说可就过分了,这些年世子一直没有娘亲的陪伴,你怎么能说他的肺腑之言是胡闹?”
“就算王妃如今回来了,也常常不见人影,更是鲜少陪他,真不知道她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慕容荻语气铿锵,字句间夹带着苛责和怨怼。
这一出她骂她自己,瞬间让知道真相的夜烬寒和玺宝愣住了。
慕容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说的都是这些年没陪在玺宝身边的对自己的责怪。
况且,她平时都是以月神医的身份照顾他,只有偶尔换做王妃的脸出来晃晃,倒也没有说错。
虽然说着爽了,可还是忍不住悻悻看向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