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嬷嬷面色难看地朝苏星洛翻了个大白眼,果然是贱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怂样,真是她们贵妃娘娘丢脸!
“肚子疼去净房,别再这儿辱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眼!”
苏星洛泪眼婆娑地垂头靠在墨元洲的身上,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胳膊,她压低了声音:“不想我把其他人引到茅厕去,你最好配合我。”
墨元洲眸底晦暗不明,苏星洛怎么会知道他藏了东西在净房?
怀揣着疑惑,墨元洲扶着苏星洛出了仁寿宫。
苏星洛一出仁寿宫就挺直了腰板,步履如飞,哪里是肚子疼的模样。
墨元洲却一把拽住裙角飞扬的苏星洛:“做戏做全套,身后有尾巴。”
苏星洛皱了下眉,这里处处都是眼线,一点都不自在。
墨元洲却早就习惯了,将军府、军营中,各方
势力的眼线,多不胜数,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夹缝求生。
净房附近黑灯瞎火的,也没人往这边来,还真是个藏宝贝的好地方。
苏星洛站在净房门口,也不嫌这地儿臭气熏天,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月夜之下很是好看,尽显聪慧:“墨将军,把血珊瑚藏在这种地方,还真的别出心裁呢。”
墨元洲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苏星洛的下文。
苏星洛也不客气:“你把藏在檐角里的血珊瑚分我一半,我就替你解决这事。”
“我既然能这么做,就自然有万全的方法。”墨元洲声音沉稳。
“哦?可是一定不如我的方法更安全,绝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苏星洛不屑地说道。
墨元洲看着苏星洛的双眸,一瞬后,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屋檐,取下檐角,拿出里面的血珊瑚,毫无保留地送到
了苏星洛的面前。
缠在苏星洛手腕上的白团团蠢蠢欲动,冰冰凉凉地扭动着身躯:【是真的血珊瑚,虽然不够纯净,但够我吃几顿,还能够做成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小东西竟然还有点嫌弃呢。
苏星洛狡黠的眼睛盯着墨元洲:“你就没话要问?”
“问什么?你都叫我夫君了,我能不信任你?”
他倒是要看看,苏星洛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苏星洛拿住血珊瑚,转身进了净房,墨元洲想要跟,但看到“净房”两个字,还是忍了。
她不会是想把名贵的血珊瑚藏在马桶里面吧?
想到这个,墨元洲脸皮都忍不住抽抽了下。
苏星洛检查了下净房,确定没有人后,才顺手掰掉血珊瑚的一只小角,又从净房的透气孔唤了小鸟来叼走小角,最后才打开空间,把放血珊瑚进去。
做完这一切,苏星洛走出净房。
墨元洲打量了一圈苏星洛,艰难地皱了下眉。
这家伙,真把血珊瑚放马桶了?
苏星洛和墨元洲返回仁寿宫时,皇后和李贵妃还在阴阳怪气、争锋相对,宫娥们都不敢喘大气,生怕被殃及。
而在苏星洛前脚刚刚返回仁寿宫,后脚就有两名太监迈着小碎步快速地来到皇后的跟前,小声地回着话。
皇后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下去。
苏星洛却丝毫没有慌乱,那两名太监就是墨元洲说的眼线。
因为净房附近没有灯笼,伸手不见五指,也就只有墨元洲这种常年习武的人,视力堪比老鹰能够摸黑上屋顶。
作为眼线,小太监并不敢离的太近,但隔得远,自然也看不到什么。
顶多在他们离开净房之后到处找找,看她是不是偷偷地藏了宝贝在净房。
皇后的脸色极致难堪,这么查下去,等到天亮也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还不如……
“来人!将苏星洛给本宫拿下!”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人扣下来再说。
墨元洲挡在苏星洛的身前:“皇后娘娘,末将的夫人犯了什么错?”
皇后瞪了一眼墨元洲,这家伙还搞不清楚状况到底要站在那边吗?
果然外室的野种,就是这么分不清重点。
“仁寿宫被纵火,珍宝被盗,苏星洛最有嫌疑!”
苏星洛没有任何惧怕,扒拉开墨元洲,昂首挺胸地反问道:“妾身从入宫起就在鸾鸣宫,和贵妃娘娘寸步不离,如何有嫌疑了?”
她大胆的态度让其他人直呼勇敢,而且她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扒拉墨将军。
墨将军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墨将军竟然这么宠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