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星洛转身就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威胁人,跟谁不会似得。
现在她有驭兽师的身份,谁又敢动她?
至少在大行皇帝驾崩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在明面上她的命是能保住的。
至于那些想要她命的人,她自有方法应对。
苏星洛懒得理会墨元洲,回府之后径自回了屋子,也不等墨元洲,“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房门。
幸好凝霜迈步子迈的快,不然也得被关上门外。
墨元洲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吉佑杵在门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将军……”
这个,看起来夫人有点生气的样子。
墨元洲盯着房门,片刻之后,忍气返回了书房。
吉佑傻了,乖乖,将军可真是忍字当头哦,新婚夜没洞房,现在又被夫人撵出来,成婚成了个寂寞吗?
苏星洛撒了一通气,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她倒在床上,屋里早就备好了炭火,房间被轰地暖
融融的,让人极度犯困。
就在她意识快要消失之前,手腕上的凉意让苏星洛忽然睁开眼睛,她身子一个挣扎,竟然手脚无力,跌落下床。
剧烈的疼痛让她迅速恢复了清醒,屋里有一股淡淡的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爬到了窗户处。
幸好窗户没有被锁死,她稍一用力就推开了窗户。
一股子冷风迎面而来,此刻就像春风化雨,让苏星洛彻底清醒过来。
她大口地喘着气,将那种昏昏沉沉和软绵绵的感觉从身子里抽离掉,这才踉跄着,提起桌上的水壶,灭掉了还在缓缓燃烧的炭火。
做完这一切,她又拉开房门。
瞬间,冷到沁人骨髓的风迅猛而入,惊醒了同样快要昏迷的凝霜。
凝霜一脸的困惑,她想起来,但浑身都使不上劲:“洛爷,这是怎么了?”
“差点死了,还问怎么了?”苏星洛大口地呼吸着房外新鲜的空
气,指着地上的那盆炭火,“这是谁拿给你的?”
“是管事给的。”凝霜不知道自己怎么头昏脑涨的,“之前咱们可没这么好的待遇,管事说这些银霜炭都是给将军准备的,一般人还用不着呢。
这炭火有问题吗?怎么会呢?要是在之前管事给咱们炭火,我都会怀疑下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但现在洛爷可是驭兽师,是将军捧在手心上的人,管事怎么敢动手脚?”
凝霜叭叭地说了一堆。
等屋子里的空气好了些,苏星洛才关上门窗,用棉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这炭火,八成是被动了手脚。”
她从小鼻子就特别敏感,对于不属于物体本身的一些异常的味道,她很快就能闻出。
闻的多了,她也总结出规律,这些异常的味道大部分时候都是毒药。
“应该是下了迷药。”
她拍了下手腕上缠着的白团团,白团团扭摆着身躯滑向炭火处。
在围着
炭火绕了一大圈之后,白团团道:【不是迷药,是噬魂草。】
“什么叫噬魂草?”
【一种带着淡淡脂粉味的毒药,放着不会出事,但遇火会激发出毒性,越燃毒性就会变得猛烈,一炷香就能要人命。而且,烧完后是不会留下任何灰烬的。】
凝霜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还真敢给我们下药,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苏星洛一把拽住还站不稳的凝霜:“着急什么?你自己都说了,管事敢吗?”
“不是管事,那是谁?”
“除了香云芷,还能有谁?”
她驭兽师的身份公布后,香云芷对她的恨意,只会是有增无减。
凝霜怒火中烧:“她到底想做什么,洛爷,现在你被帝师委以重任,她难道不知道利害关系吗?”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将军!”
“你现在去闹,她还不是把一切都推给管事,”苏星洛
再一次按住冲动的凝霜。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到时候,管事一片好心还得被责罚,就算墨元洲知道此事和管事无关,但那家伙如此袒护香云芷,肯定会让管事哑巴吃黄连的。”
能够冒着性命危险去仁寿宫偷血珊瑚,为了香云芷,墨元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不知道香云芷有什么好的,明明三公主都比香云芷好一百倍。
放着白富美不要,独宠恶毒白莲花,墨元洲的口味,可真够独特的。
凝霜不甘心:“那咱们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的吗?”
苏星洛似笑非笑,眼底涌出一抹算计:“我看起来是好欺负的吗?”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