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一旦介入,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重要的是这会干扰他们宇文家的安排。
看着苏星洛恣意的神情,香云芷头一次真的慌了。她并不是害怕苏星洛,而是……
苏星洛眼角的余光瞄到墨元洲过来了,转头对远远站在一旁的宋管事说道:“此前我吩咐你密切注意厨房的动静,今日厨房有谁去胡搅蛮缠过?”
宋管事闻言,目光马上看向香云芷身边的婢女嫣儿。
嫣儿察觉到了异常,赶紧辩解:“奴婢只是去讨要一盏燕窝,难道也有错吗?”
“错,怎么不错?”苏星洛逐个击破,毫不留情道,“如今虽然我是将军夫人,但我没有执掌中馈,账房钥匙可还在你家小姐手里,你去厨房‘讨要’燕窝,怎么说都说不通的。”
“而且,那鸡汤原本是给我喝的,只是现在我没喝墨元洲喝了。那你说,到底下毒的人是要害我,还是害墨元洲呢?”
香
云芷手握账房钥匙,要什么就有什么,何来‘讨要’一说。
而且,厨房的人哪里敢和她的丫鬟争执,除非是嫣儿故意找茬。
这么一说,一切都说得通了。
将军喝的鸡汤,原本是给苏星洛的。
所以下毒的人针对的,其实是苏星洛。
感觉都不用大理寺,一切都能够真相大白了。
“香云芷,自我来这将军府后,你就利用我内心的不甘和报仇心理,把我耍的团团转。”
“害我跳楼伪装成是我自杀,死后让我衣不蔽体,丢我尸身到斗兽场企图毁尸灭迹,现在又在炭和食物里屡次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牢牢记着呢!”
一众人闻言齐刷刷地惊恐地看向香云芷,扶着墨元洲的吉佑眼里也同样露出了惊骇。
表小姐进府五年来一直都柔弱温婉贤淑,怎料私下如此恶毒,每次出手都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有些下人吓得发抖,马上回忆自
己之前是否有不小心得罪过香云芷,而不自知的时候。
唯独墨元洲脸色如常。
“香云芷,那件你亲手缝制的嫁衣,你应该还留着呢吧?”苏星洛也不管香云芷承不承认,“墨元洲,去找。”
“吉佑。”
当日在斗兽场看到只穿着里衣的苏星洛,墨元洲还以为是她因为厌恶自己,才把嫁衣脱了。
吉佑正要去,香云芷出声了,她站起身:“不必了!”
事情既然已经败露,她也不用再继续装柔弱,她看向墨元洲,可男人一如既往地毫无任何表情。
“元嘚嘚,我做这些事,曲(全)都是为了你啊。”香云芷捂着自己的脸,眼里尽是对苏星洛的厌恶。
“窝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原以为你迟早都会娶窝的,没想到,这个山贼居然用南陵山的图纸来交换婚约,窝怎么能甘心!”
香云芷说着就在墨元洲的面前跪下:“元嘚嘚,窝错了,窝不该一
时起了坏心肠,窝气不过才放了一些泻药,并不是什么毒,其他的事情窝也没做过!而嫁衣,原本就是窝为窝们的婚事而缝制的,让她穿着窝亲手缝制的嫁衣去下葬,窝做不到。”
“哇呜,扒死人身上的衣服都能够被你说的如此清丽脱俗,表小姐可真是巧舌如簧。”
香云芷怨毒地瞪了一眼苏星洛,这个贱人,为何每次都能提前知道东西里有毒呢?
难道真的是帝师在帮她?
苏星洛呵呵一笑:“反正这一次中毒的也不是我,墨元洲,该如何处置,你自己决定吧。”
听到苏星洛这么一说,香云芷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苏星洛根本没有安排人去请大理寺。
“苏星洛,你这个小人!”
“谢谢夸奖,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苏星洛冷笑一声。
这种小事,她才懒得去请大理寺,不过就是说出来吓唬香云芷的。
现在香云芷的真面目
暴露了,墨元洲也亲自吃了她的毒,这个绿茶婊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就在苏星洛以为墨元洲要严惩香云芷时,墨元洲却只是淡淡地开口:“云芷,你好好地在西苑反省吧。”
诶?
苏星洛莫名地转过身,墨元洲此刻的脸色惨白的比白墙还白,居然就只是让香云芷反省?
不应该逐出将军府,亦或者乱棍打死么?
香云芷赶紧磕头:“谢谢元嘚嘚,云芷一定会好好的反省。”
嫣儿扶起香云芷,香云芷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苏星洛,但眸光之中却潜藏着得意。
看吧,就算元哥哥知道是我下毒,是我害人,不过也就是让我反省下,不仅仅因为我是元哥哥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还因为宇文家。
苏星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