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三公主正喝了一口茶,完全没有想到苏星洛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苏星洛,你瞎说什么呢!”
她面红耳赤,到底是没出阁,也未经人事的深闺女子。
“你不要脸!”
三公主已经口不择言了。
税嬷嬷刚刚收拾完香云芷,甫一进大厅就听到苏星洛的虎狼之词,赶紧上前来捂住了三公主的耳朵,一脸惊恐。
苏星洛掩嘴轻笑,眉目含春,长长的睫毛宛如黑羽那般轻轻地颤动着:“我不过是在说实话,我和墨元洲是正经夫妻,晚上同塌而眠那是理所应当啊。三公主要来加入我们,我们……”
“住口!”税嬷嬷都听不下去了,“墨夫人,房中之事岂可在光天白日下议论!”
墨将军这个新娶的夫人委实凶猛。
好些话男人们都不好在外人面前说,她说出来居然不羞不燥,要在这种龙潭虎穴
里小住,就是公主愿意,她也不可能答应的!
“公主,时辰不早了,老奴送你回宫。”
三公主不想走,可着实拗不过税嬷嬷,她眼巴巴地看向苏星洛。
苏星洛一脸的无辜,气的三公主拳头握的更紧了。
“公主看来是打算留下来了,我差人添床被子。凝霜……”
“苏星洛!你厉害,本公主走!”
墨元洲起身送三公主,当然又再次不管苏星洛愿不愿意,拽着她就一同送三公主。
三公主依依不舍地对墨元洲道:“元洲哥哥,我有时间再偷偷溜出来找你。”
墨元洲依着规矩行至门口,绷着脸:“多谢公主好意,但末将以为,公主还是适合在皇宫里。”
他拉过苏星洛,迫使苏星洛挨他近一些,就像之前苏星洛在香云芷面前挽着他的胳膊一样亲昵。
不多一言,却已经拿了苏星洛当挡箭牌。
三公主
失落地耷拉下眼皮,看见了墨元洲腰间的香囊,虽然香囊样式有些年岁,但味道她嗅的出来,和苏星洛的是一样。
“元洲哥哥也佩香了。”
香囊的味道并不浓郁,但风抚过境,还是会有淡淡的橘子味道。
甜丝丝的。
以前,可从未看到过元洲哥哥佩香。
以前,元洲哥哥还说,佩香那是酸秀才才做的事,他们这些武将,身上有血腥味就够了。
苏星洛意识到了什么,她就说嘛,墨元洲怎么会无端端地就让她给个一样的香囊,原来是拿她当挡箭牌。
“嗯,身上血腥气太重,佩香掩盖。”
三公主淡淡一笑,对税嬷嬷道:“回宫吧。”
目送三公主走后,苏星洛似笑非笑地质问墨元洲:“你把我当挡箭牌的事,是不是该算算?”
“有吗?”
“这香囊,你怎么解释。”
苏星洛伸手就要去抓香囊,
哪知墨元洲动作极快,侧身一闪,堪堪避开。
她不悦地皱了下眉:“怎么,现在是过河拆桥了,连看都不能看了。”
墨元洲对生母留下的念想很看重,不愿意旁人动:“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苏星洛哼了一声:“看来,是旧情人送的,难怪你这么珍惜。”
墨元洲的脸沉了下来,微怒地皱了下眉头,呵斥道:“不要胡说。”
苏星洛悻悻地摆摆手:“幸好你有旧情人,以后大家互不干涉。”
男人嘛,总归是有几个相好的。
就是苦了方才还为他说话的三公主。
真是不值当。
墨元洲持续阴着脸:“所以,你的萧云焕呢?”
这是他第一次在苏星洛面前提及焚天寨的那个神秘军师。
苏星洛正纳闷,何以墨元洲会无端端地提及萧云焕。
老实说,在她的记忆之中,萧云焕这个人委实陌生。
原主也只是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跑,偶有两人同框的场景,都是比沉默更沉默的压抑。
所以苏星洛根本不了解她。
“他是焚天寨的军师,却在我大军压境之前失踪了,苏星洛,你若还有一点儿理智就该知道,此人绝不简单。”
“然后呢?”苏星洛斜眼甩了个大白眼给墨元洲。
她需要做什么吗?
萧云焕都失踪了,难道她还能够变一个人出来给他严刑拷问?
亦或者,他觉得,她会知道萧云焕在哪儿吗?
墨元洲端倪着苏星洛,她干净而纯粹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杂质,唯有……
不屑。
如果她不是真的不知道萧云焕去了什么地方,那就是伪装的太好,连他都看不懂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