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一时没回过神,眼见着鸡蛋大娘就急了:“你的手艺这么好,不来可就亏大发了,这离过年越近,买的人越多!”
这大娘真是个急性子,不过也真真切切是个热心肠的人。
何初夏赶紧笑着解释:“大娘,明儿个我得在家做灯笼,来不了,我后天来!”
有这么个赚钱又省力的法子,她当然不会放过。
“那行,我后天也来,还在这,我给你占地儿!我夫家姓花,以后你叫我花大娘就行!”
“那就谢谢花大娘了!”
“邻里邻居的,客气啥?”
何初夏:……
好吧,摆摊的邻居那也是邻居!
……
没多久,花大娘的鸡蛋卖完了。
何初夏由衷地赞叹:“花大娘,您真厉害!”
这四周也不乏摆着鸡蛋篮子卖的,多的也就卖了半篮子。
就数花大娘的鸡蛋卖的快!
花大娘被夸的笑的哈哈的:“这有啥,来这卖东西,就得活泛着点,抹不开脸皮可不行。行了,姑娘,我该走了,我家小孙女看到这灯笼肯定高兴!”
“花大娘慢走,我再等会!”
何初夏看着天色还早,想着把剩下的灯笼给卖出去。
花大娘也没说啥
,冲着何初夏摆了摆手,风风火火地走了。
花大娘走了之后,何初夏尝试吆喝招揽客人,可是半天之后还剩下两个竹条儿灯笼。
何初夏想着幸亏先过来试试水了,不然若都是做成了竹条的,这么难卖,自信心肯定会受到打击的。
眼看着日头到了头顶,想着临行前宋猎户说在家等自己的话,何初夏立马收了包袱,提着两个灯笼挎着鸡蛋篮子,起身走了。
钱袋子沉甸甸的,何初夏美滋滋的。
直奔纸张铺子买了二十张红纸,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了支着桌子写对联的吕秀才。
跟上次一样依旧排了很长的队。
何初夏的心思又活络了。
稍稍想了一下,便又拐到了一家卖旧书的书坊,花了三十文买了一本旧的对子书,揣在怀里就出了城。
到了城门外,没看到何二虎的牛车。
想来时候还早,赶集的人都还没出来,再者说了之前闹了那尴尬事儿,就算何二虎在,她也不好意思坐了。
何初夏本想着等会隔壁村的牛车搭一程回去,可是等了一阵子之后也没见个车影子。
想着她又何二丫的记忆,认识回家的路,索性一咬牙朝着何
家村的方向走了。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她刚走出去不远,后面有一辆坐着有仨壮汉的骡子车从后面追了上去……
何初夏认为自己前世可是横穿过非洲沙漠的,如今这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万万没想到走了不到两刻钟,她就萎了!
同前世舒适的徒步鞋完全不同,现在的鞋底儿是草编的,又硬又薄还扎,时间稍长脚底板疼的厉害。
现在每走一步就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受不住的她只能靠着路边先坐下来,想着缓缓脚疼再继续走。
可是刚坐下,就隐约听到有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传过来,何初夏心中一喜,立马起身往镇子的方向望过去。
随着轱辘声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骡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接着就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赶车人。
何初夏兴奋地摇晃着胳膊,大喊:“大爷,我能搭个车……”
话音在她看到骡子车后还有三个面相怪异的男人时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了。
白胡子老头“吁”一声,骡子车在何初夏面前停住了。
骡车里的三个男人看何初夏的目光如同看到猎物一般贪婪嗜
血,何初夏脊背一阵发凉,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妹子,不是要搭车吗?上来吧,哥几个中间还有空!”
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眼窝塌陷右边只有半只耳朵的人。
他直勾勾地看着何初夏,而后跟旁边用黑布蒙了一只眼的独眼龙同伴小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独眼龙盯着何初夏舔了一下舌头,笑的格外猥琐……
另一个正脸上长了鹅蛋大小的长毛黑痣,目光更是凶恶。
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三个人样貌实在跟好人联系不起来。
更不用说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嘴中说着下流的话,何初夏笃定这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
她要是搭车,那可就是进了狼窝了!
于是抱歉地笑了笑:“谢谢几位大哥了,我不是搭车的。我看错了,以为是我娘家兄弟们的车,抱歉耽误你们功夫了!”
下意识的危机感,让何初夏觉得必须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