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间长了忘了!”
何初夏想着,宋猎户娶自己是来看孩子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事儿都告诉自己的道理。
不过这话她当然是不会同何云说的。
“嗯,肯定是这样的,二丫你别多想!”
何云一脸担心。
何初夏失笑:“怎么会?”
心中暗笑,这小丫头心思也太细腻了。
之前一直以为这何云同何叶一样是个直爽的性子的。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发现自己判断有误,何云的性子细腻小心思也多。
本来她还想着暗戳戳地打探一下她和何二虎的事儿呢,想想算了,别再把人给吓到了。
忙碌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的工夫就到了正午了,大家都各自回家吃饭了。
何初夏手酸肩膀麻,就简单做了一锅贴饼子,煮了个菜汤跟着宋小河和宋苗儿就着炸酱吃了。
稍稍歇了一会,齐氏和周寡妇就回来忙了。
一直到半下午的时候,何云才一脸不好意思地过来:“我大姐回来送年礼来了,耽搁了会!”
“没事!”
左右是剪一张给一张的工钱,早晚的,何初夏并不在意。
而且从上午何云的速度看,何初夏也没太指望上她。
也就何云刚坐下的工夫,宋猎户提着一堆东西进了屋。
何云惊喜地站了起来:“宋大哥回来了!”
宋猎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何初夏一眼,又提着东西就出去了。
看到何云讪讪的样子,何初夏忙安慰道:“他就这样,不爱说话,你先剪着,我去看看。”
说着就起身出了门,二人说着就进了草棚。
何云看着二人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妒意,咔嚓一剪刀把何初夏刚剪好的花样给剪破了……
何初夏跟着宋猎户到了草棚,从灶塘里扒出来一块烤好的白薯递给了他:“先垫垫!”
之后就打算张罗饭,被宋猎户拉住了:“不急,跟你说点事!”
何初夏以为宋猎户着急跟自己说夫子的事儿,便顺手给宋猎户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看着宋猎户吃完白薯,她才开口:“怎么回来这么晚?可是夫子打听的不顺利?”
这庆丰镇也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四五个夫子,就算是要买点红纸什么的,照宋猎户的脚程也
早该回来了。
宋猎户摇了摇头:“其他的夫子都打听了,就是出了名严厉苛刻的房夫子回老家了,没见到人,那几个多少我都有些不太满意。
想着等过年后房夫子回来,我再去问问。”
房夫子?
何初夏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行,夫子严厉些是好事儿,要是真的是个好夫子,咱们等等也值得!你歇歇,我给你热饭。”
何初夏还没转身,又宋猎户给拉住了。
何初夏回头看到宋猎户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疑惑:“咋了?还有啥事?”
宋猎户起身把草棚的门关上了,之后压低了声音开口:“赵桃花用刀刺伤了陈地主跑了!”
“什么?”
何初夏震惊地捂住了嘴,生怕院外的齐氏他们听到。
随后焦急地问:“那桃花呢?可是被抓住了?”
何初夏最近一直在忙着,都忘了赵桃花的事儿了。
冷不丁地听到这个消息,眼前顿时出现了上次镇子上见到的赵桃花的惨状了。
心里难受的不行。
就算是赵桃花智力受限
,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若不是实在是不堪忍受,怎么可能会动刀伤人?
陈地主那个老色批,被捅死才好。
但她更担心赵桃花被抓住的下场会更凄惨。
以陈地主在庆丰镇的势力,赵桃花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里去?
铁定是同以前几次一样别抓了回去。
虽然她是在问,但是内心已经拔凉拔凉的了。
不想宋猎户却是摇了摇头:“陈府的人满镇子找人,镇公所的人都惊动了,没抓住人!”
何初夏一脸不可置信:“没抓住人?她一个头脑不清楚的孤女子能跑到哪里去?”
她觉得这不太可能!
就算是一时没找到,只要在庆丰镇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儿!
看着何初夏担忧的样子,宋猎户声音又低了些:“她应该是已经出了镇子。”
“出镇子了?这怎么可能?”
何初夏不相信。
“是真的!陈地主是在大概四更天的时候被刺的,陈家人天亮后才发现,那时候赵桃花早就跑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