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猎户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何初夏不明所以抬头,正好触及到宋猎户看向自己满是关切的目光。
她眉心一蹙,别过了眼。
这男人真是有病,又不喜欢她,干嘛总是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
这么想着手猛地挣脱了,并站远了一些。
看着何初夏忽如其来对他的不满,宋猎户眉眼间都是疑惑,刚要开口问一句,余光中扫到何长贵走了过来,他立马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老宋,有德那边咋说的?”
何长贵本来就因为昨夜的事儿愧疚着,这孙氏和秦氏就不长眼地又过来闹。
这一次他铁定要给这婆媳俩点教训。
不过这会子何老憨还没过来,便凑着这空问问赵有德。
“我跟他一块从县里出来的,他直接去镇子上找人了,说今儿个若是赶得及就回来,若是来不就明儿一早回!”
“好,辛苦你了!”
这赵有德回来,何长贵也是松了
一口气了。
多少也有个主事儿的人了,不用自己里外跟着跑了。
宋猎户这个人情他是记下了。
看着低头搓着手的何初夏,他心头一片愧疚,叹了一口气:“二丫,把地上的东西先收起来吧!”
“哎!”
何初夏答应着,便去捡东西去了。
这好好的一大块肥肉如今沾满了土,点心也都碎成了渣渣,她看着心里直叹气。
别说,这宋猎户还挺舍得花钱的。
买的一看都是好东西!
大抵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整的这么有排面。
只是何老憨一家都是没心的人,他们不配!
看着何初夏一样样把东西给收进包袱了,秦氏的哭嚎渐渐地没声儿了。
心里骂一阵孙氏又骂一阵何初夏,捎带还骂了周寡妇何小江还有何叶……
个个都不得好死的!
不多会,何老憨和孙氏就上了坡了。
孙氏低着头走在前面,何老憨佝偻着背嘴里叼着烟袋锅子低头跟在后面。
何初夏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孙氏肿起的半边脸以及身上的几个大脚印子了。
看来是被何老憨给揍了。
活该!
刚幸灾乐祸完,就扫到何老憨阴郁的脸,何初夏脊背一阵发凉。
明明也就一个佝偻着背的枯瘦老头,不知道为何这张满是沟壑的脸让人看着就瘆的慌,还有那双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人的时候,直冒凶光,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人一样。
宋猎户看到何初夏明显被吓到的样子,跨步挡在了她的身前,目光凉凉地看向了何老憨。
冷不丁的一股子凉意袭来,何老憨抬头看到宋猎户眼中对自己的敌意,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一个外来户,还在他跟前横!
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看向了何长贵,阴阴地道:“长贵儿,这大冷天的你叫我来啥事儿?”
何老憨之所以被叫何老憨,不是因为他真的憨。
而是他这个人常年板着脸没个笑模样,少言寡语,木木讷讷
的,跟个憨头似的。
从小就叫起来了。
实际上他可一点都不憨,甚至可以说上是很精明。
何家村人人都知道孙氏张狂嚣张,却没人知道这都是何老憨纵容和支持的。
但凡明面上损人的事儿都是孙氏干的,但是最后总是会何家得益的。
何长贵有时候摸不太透这何老憨到底是啥性子的,总觉得他阴阴的。
虽说他跟何老憨往上数三辈也是一个祖爷爷的,但平时还真不大跟他来往和接触。
今儿个这事儿把他给拽出来,也是真的头疼了孙氏的胡搅蛮缠。
“长顺,是这么回事……”
何长贵简略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二丫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老实的孩子。
以前在家的时候孙氏要打要骂的,我都看在眼里,也没说过啥。
咋说也是自家闺女。
现在不一样了,二丫现在是宋家人了。
就不能跟以前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了
。
这事儿我三番四次地跟孙氏说过,她总是不当回事。
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闹,一次比一次过分。
我跟个娘们也说不清,就把你叫过来说道说道这事儿!”
何老憨吧嗒抽了一口旱烟,语气极为平静,眼皮都没抬一下,幽幽地说了一句:“让你为难了,以后不会了。
刚才我已经修理过孙氏了,这秦氏是儿媳妇,我这个当公公的教训不合适,就交给大宝吧!
孙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