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自己当成妖怪绑在树上浇油活活烧死吧?
何初夏本能地往床角里缩,心中快速盘算着只要宋猎户碰她,她就赶紧逃到空间里去!
宋猎户见沐云清心虚成这样子,微抿的唇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这会子知道害羞了!
当初喊着口号强吻他的那股子豪气劲儿哪去了?
不过碍于宋苗儿在跟前,他也不好说的太直白,淡淡地说了句:“过去吃饭吧,你回娘家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语气如此平常?
何初夏不敢相信地抬头,却又发现宋猎户看自己的目光里似乎有笑意,暖暖的,丁点要烧死她的意思都没有。
这……见鬼了!
难道自己什么都没说?
应该是这样的。
不然的话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这么一想,何初夏忐忑的心立马就安定了下来。
随后懊恼地道:“忘了跟你说了,三十儿那天我碰到我娘了,她说我姐初四回来,让我初四再回娘家,今儿个就不回去了!”
宋猎户有点惊讶,而后点了点头:“好,那你是再睡会还是现在就吃饭?”
“现在就吃饭!”
何初夏赶紧道。
大过年的喝醉了直接睡过了初一,哪里还好意思再贪睡了?
再说她是真的饿了!
宋猎户嗯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
心头则是纳闷,看起来也不像是害羞的样
子啊,那刚才怎么还一个劲儿地往墙角缩?
何初夏这边则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暗暗地佩服自己:喝醉了酒竟然还能守得住秘密,真是厉害!
“苗儿,三十儿你那天我喝多了就直接睡了吗?”
虽说从宋猎户的反应看,自己应该没说什么骇人的话。
但她对喝醉之后的事儿一点记忆都没有,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
“二丫,你都不记得了吗?”
宋苗儿一脸惊讶。
何初夏心里咯噔了一声。
还真是有事!
“我……我醉的太厉害了,记不清了,那个我……是不是耍酒疯了?”
何初夏小心翼翼地开口。
实在是对她自己的行为心里拿不定。
前世的她是一杯倒,倒了之后从来不会老实睡觉,而是拼了命地唱歌跳舞说相声,为此闹过笑话,后来就几乎不沾酒了。
那天她喝了一杯后见没什么反应,以为何二丫的体质跟她不同,就放开了喝了……
该不会也唱歌跳舞说相声了吧?
那可就糗大了。
也难怪宋猎户刚才看自己都带着笑意了,原来是嘲笑!
见宋苗儿吞吞吐吐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想,一咬牙开口了:“苗儿,你老实跟我说,我那天夜里都干了什么离谱的事儿了?”
不管咋地,她问清楚了也好给自己想个台阶下
。
“你给咱家的狗取了一个名字,叫“白加黑”!说它上辈子肯定是头奶牛,然后不产奶,这辈子就被罚当狗……”
宋苗儿一开口,何初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强忍着要钻进地缝的冲动,又追了一句:“还有其他的吗?”
若只是如此的话,不过是丢脸点也无伤大雅。
“还有……”
宋苗儿的脸突然红了,瞄了一眼何初夏的嘴唇,而后鼓足了勇气脆生生地道,“你说我爹不喜欢你,你很生气,就在草棚里使劲儿亲我爹的嘴,还扒他的衣裳……”
这话一出,何初夏的头嗡地一声响,瞬间的工夫,一股子臊热从脚后跟冲上了脑门,她“嗷”地大叫一声,伸手扯过被子蒙住了头缩到了床角。
“二丫……”
“苗儿,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没脸见人了!
这是何初夏现在唯一的念头。
宋猎户听到动静进了屋,听着被子里的何初夏念叨的话语,他冲着宋苗儿摆了摆手。
宋苗儿一溜烟跑了。
并且体贴地把门给带上了。
何初夏憋闷的不行,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刚想着拉下被子透口气,一抬头就看到宋猎户站在床边好笑地盯着她。
何初夏羞愧难耐,又要扯被子蒙头。
这次却被宋猎户给按住了:“怎么敢做
不敢当了?当时是谁说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
这话都出来了,自己是强吻了人无疑了!
何初夏臊的无以复加,死死地拽着被角,半天才鼓起了勇气,冲着宋猎户尴尬一笑:“那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