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一惊,急忙喊住了人:“长贵叔,您等会,打整钱给谁送去啊?”
“给你娘啊,二宝这不是去县里念书吗,咱村各家各户都给凑点束脩银子,等二宝高中之后还记得咱村里的人!
老宋,二丫,你们也赶紧回去打整打整给送过去点,以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别计较了!”
说着何长贵又往家跑去。
何初夏急了,紧跑了两步挡在了人
前:“长贵叔,我刚才是逗您玩的,您可千万别当真,也别给我娘送银子。
根本它就不是那回事!”
何初夏也是服了孙氏了。
说她蠢吧,这敛财的头脑绝对是一流的。
居然能想出这招来!
可是何长贵不干了,当即就沉下了脸:“二丫,我知道之前你爹娘对你是过分了些,但咋说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这么不懂事。
这可是咱们村的大事儿。
从落到这里就没出过一个举人老爷。
你可不能给搅黄喽。”
何初夏再没想到何长贵一向头脑清醒,没想到也会着了孙氏的道。
不过也可以理解。
这里的人对高中做官的那种向往和崇拜。
“长贵叔,我说的都是真的!就不说别的,您觉得二宝他是那块料吗?”
何初夏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长贵却道:“人不可貌相……”
何初夏:……
冷静冷静再冷静!
“长贵叔,夫子说那话的意思不是说二宝聪慧的他教不了,而是他朽木不可雕他不屑教他,人家说的是反话,我娘她没听出来!
二宝他说读书是为了当官发大财,想吃啥吃啥,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夫子是气坏了,才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