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不要!”
何大丫挣扎着起身去挡。
何初夏却是冷哼了一声把何大丫给揽在了身后,脚下微微一动,一块小石子就滚到了举着棒槌的巧姐的脚下,巧姐光顾着要对何初夏耍狠了,根本没看脚下,一脚踩上去打了滑,身形一晃,哐当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棒槌哐地一下敲在自己的脑门上了。
她眼冒金星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巧姐!”
何大丫吓坏了,满脸恐惧地扑过去,伸手去拉巧姐,巧姐突然坐起来一把又把何大丫给推到了地上,恶狠狠地道:“不用你假好心!”
何初夏上前揪住了巧姐的领子,狠狠地盯着她道:“再敢碰我姐一下,我今儿个就让你去跟你亲娘团聚!”
“二丫,别!”
何大丫又要挣扎着过去扶巧姐,被何初夏一把给拉了回来,恨铁不成钢地道:“姐,你这是要作贱死自己,让我难受是不是?
她都不把你当人看,你还上杆子做啥?
你是来给钱家当媳妇的,不是当牛马的!”
何初夏简直气的要死!
就何大丫这包子样的,能不被人欺负吗?
这个巧姐这么小一个孩子都这般恶毒了,可以想想
钱家其他人平日里是怎么糟践她的。
“二丫,我不是……”
何大丫看到何初夏红红的眼眶,一下子眼泪也出来了。
谁愿意被人作贱啊?
可是她嫁的就是这样的人家,又没有娘家人撑腰不忍着还能咋办呢?
“不是,那就别说话!”
何初夏怕再听到何大丫的话会直接气死过去,直接吼了一声,伸手就把何大丫给抱了起来,“姐,你住哪个屋?”
何大丫被何初夏凶懵了,下意识地指了一个方向。
何初夏抱着人就走。
巧姐见何大丫竟是真的不管她了,怒道:“何大丫,你等着,我喊我爷奶,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
何初夏停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巧姐道:“你去喊啊,不光是你爷奶,还有你爹,你大伯大娘,都喊来!
我倒是要看看钱家是什么人家,能养出你这么个心思恶毒的小混账,连刚小产的娘都作贱!”
巧姐被何初夏的凌厉的眼神给震住了。
她哇地一声哭了,顶着一身的湿漉漉跑了出去!
“二丫……”
何大丫有点着急,不过一开口被何初夏给瞪了回去,不敢出声了。
她是觉得何初夏的眼神好吓人!
何大
丫指的地方不是什么北屋也不是厢房,而是杂物间,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唯一能歇脚的地方,就是地上铺着的一堆杂草!
春寒料峭,夜里还凉着,连正常人都不能住,更何况是她一个刚小产的人?
一家子都是畜生!
何初夏心里咒骂了一句。
把何大丫放在草地上,跑到院子里,把树杈上晒的被子拉下来一床回屋给抖成一团的何大丫裹上了。
即便是这样,何大丫还是抖成了一团,嘴唇青紫青紫的,看着好吓人。
何初夏脑门蹭蹭蹭地冒火,很想立马把何大丫给抱走,但她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何初夏也不敢动,只是扶着她躺下:“姐,我给你烧点热水喝!”
说完不等何大丫又回应就跑了出去。
厨房就在后院,何初夏过去后,从空间里取出了点小溪水掺合着给烧开了。
就别说刚小产的人了,就是普通人这么冷的天,也受不住。
不及时调理,肯定要落下病根的。
她也不敢光让何大丫喝小溪水,免得被旁人看出门道来。
水烧好后,何初夏盛了两碗给端着过去了,其中一碗垫着帕子让何大丫捧着暖和手,另一碗让何大丫吸溜着喝
着暖和身子。
看着何大丫满是冻疮的手,何初夏别过了眼。
心里一阵骂钱家人丧尽天良欺负弱小,一阵子骂孙氏黑心黑肝不配当人!
大概是又累又困也是撑到了极点,两碗热水下肚这一暖和,何大丫昏昏沉沉地竟是睡着了。
这回何初夏没再犹豫,蹲下连人带被子都给抱了起来。
即便是裹上了被子,还是没多少斤两!
何初夏抱着并不费力。
在外面等着的宋猎户和宋苗儿原本听到院子里的尖叫声,就下了车,但还没进门,就看到巧姐浑身湿淋淋地从院里冲了出来。
哭咧咧地还骂着何大丫和何初夏。
宋猎户又把宋苗儿给拉住了,在门口张望了一阵还不见何初夏出来,有些不放心就进了院子。
刚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何初夏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