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从来就没想过何大丫的死活。
只是……
“为啥在钱夫子哪儿念书,你公婆就立马要钱呢?”
当初房夫子说的时候,何初夏就疑惑这个事儿了,后来忙别的就把这个丢到脑后去了。
何大丫叹了一口气:“这钱夫子的学堂是只要给钱就能上,去他那里念书的都是县里有钱人家不是正儿八经念书的。”
何初夏恍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当初房夫子会那么说呢!
“姐,那巧姐看样子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对你了,钱四就不管吗?”
何初夏看着何大丫比过年那阵子看着还瘦的脸,心里就恼火。
这哪里是嫁人啊,简直是给人做苦工去了。
提起钱四,何大丫一阵苦笑:“他一年也不在家几天,咋管?这回巧姐生气也是应该的,爹娘说那银子要回来就给临哥儿念书!”
听何大丫这话竟是有点自责的意思。
何初夏很想撞墙!
这包子之所以是包子,还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凡事儿惯会从自己身上找错处!
不过这钱家老太太这一招也是够高的。
自己不动手,巧姐就咬上了。
就算万一何大丫出点啥事儿,也跟他们大人们无关,都是房里自己闹的。
比如何大丫小产……
“二丫,我觉得我这身上好多了,明儿个……”
想起巧姐和临哥,何大丫又坐不住了。
“
姐,我刚跟你咋说的,你回去就让人更加欺负你。
你就放心在这里住着,什么都不用怕,我跟你说我能赚钱,就算养你一辈子也不成问题,你要是再说走,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姐姐了!”
何初夏也是服了,只能放大招了。
果然何一听这话何大丫下床的脚又收回去了。
何初夏暗道。
有的人就是,非得来的硬的才能听。
很快宋猎户提着很多东西回来了。
虽然没有见面,但听到宋猎户的动静,何大丫又浑身不自在了,好在有宋苗儿在旁边说笑着,才稍稍让她不那么拘束。
也知道自己的在,会让何大丫呆不住,宋猎户放下东西跟何初夏说了句镖局有事就走了。
何初夏把这份情意记在了心里。
宋猎户不在,何初夏又累的不行,晚饭就简单做了点,给何大丫熬了红糖小米粥,之后给把抓来的药给熬了。
免得何大丫忽然就好了,让宋猎户会起疑心。
宋苗儿睡了之后,何大丫拉着何初夏的手说:“二丫,让妹夫受委屈了!”
何初夏笑了:“姐,你在这里陪着我,他还巴不得呢,一走镖就走好久的!在这里呆不了几天!”
翌日见何大丫没再生走的心思,何初夏就安心了。
她想着之前从家里出来的急,家里狗还那些吃食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安顿,跟何大丫说了一声留了宋苗
儿陪着,她就回了何家村。
收拾了些衣物和肉菜,带上了点点正准备上车,孙氏颠颠的跑了过来,一脸讨好地问:“二丫,你姐咋样了?”
何初夏生怕她多看孙氏一眼,就忍不住上手,只是冷冷地说了声不知道就上了镖局的马车扬长而去。
孙氏吃了一嘴的灰土,连连呸了好几声,才又一路小跑地跑回了家。
把她跟何初夏的对话跟何老憨说了,而后很是担心:“当家的,你说钱家不会去闹咱家二宝吧?”
上次钱家人可是放话说不还钱就让何二宝念不成书。
何老憨不在意地道:“钱家是做买卖的,最看重钱,他们知道闹了何二宝就更拿不到钱了,不会那么干的!”
“可……”
孙氏还是不放心。
实在是何初夏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啊
何老憨看着跟热锅蚂蚁似的孙氏,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要是二丫没给钱,钱家早就过来了,你长点脑子!”
这么一说,孙氏顿时豁然开朗。
只是而后又一脸羡慕地说起何初夏坐的是镖局的马车,可神气了……
何老憨猛地抽了一口旱烟,一声没哼。
何初夏回到镇上后,在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越想越窝囊。
何老憨一家简直是给脸不要脸,这就是吃准了自己不忍心看着何大丫受罪,才会那么没脸没皮,这一回要是让他们得逞了,那
以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少不了。
想到此,手中的柴猛地被折断了,她冷哼了一声,算计她的银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何二宝不是孙氏的心尖儿肉吗?
她就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