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一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刀,从厨房里跑出来:“石头,他们为啥打架?”
“明儿个晌午就剩下最后一个号了,彪爷和赵管家的人都想要,谁也不让谁,然后就打起来了,两帮人都是练家子,酒楼的伙计都不是个儿,都见血了!
宋大嫂,要不你去看看吧?”
石头是想着宋猎户是镖头,何初夏过去一准儿能把冷彪给劝走。
在石头的心里,比起镖局,很显然地头蛇陈地主更不能得罪!
镖局这边咋说也算是自己人,受点委屈也没啥。
不过何初夏还没出声,萧云开一巴掌盖到了石头的石头,恼怒道:“胡咧咧啥呢?二丫是大厨,怎么能管这些破事儿?
咱们酒楼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
老子就是废物吗?
走!
让老子去会会他们,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看老子不把他们的脑子打出来喂狗!”
眼看着萧云开杀气腾腾地往外走,何初夏在后面喊了一嗓子:“别过火!一切以事实说话,该谁的就是谁的!”
“放心,我公正的很!”
萧云开冲着何初夏摆了摆手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了前堂。
石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何初夏回到厨房重新拿起刀,但
是思绪却是飞了不少。
在镇子上不论干啥,都绕不过陈地主。
只是她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
刚开业第二天陈地主的狗腿子来了不说,还是跟镖局的人起了冲突,就宋猎户的性子,恐怕不会惯着赵管家。
就看萧云开能不能调停了。
不过想想就算萧云开搞不定,还有佟掌柜和萧老爷子,他们不会看着不管的。
灯笼铺子在这里安稳地开了这么多年,定是有其章法的。
想到这里,何初夏就安心了不少,继续忙活了。
只是一直到她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看日头也马上到晌午饭的时候了,取茶水和点心的小伙计一个没过来,外面也啥动静都没有。
她又有些呆不住了。
在屋里转悠了两圈,还是无心做别的事儿,索性就想着出去看看。
还不等她开门,就有几个小伙计跑过来:“宋大嫂,开门了,我们来提茶水!”
何初夏赶紧提了交给他们。
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小伙计们都跑走了。
何初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出去问问,刚出门萧云开就回来了。
只是看着蔫头耷脑的,很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何初夏心里一沉:“咋着?没搞定?”
萧云开没好气地
回了一句:“搞定还不如搞不定呢,憋屈!”
“咋回事?”
何初夏想着难道是萧老爷子帮忙搞定的,然后萧云开这是受挫了?
萧云开一脚把地上的石子给踢了个老远,没好气地道:“你那个相公中看不中用!明明是冷彪先拿到的号,而且眼看着都把赵管家的人给打趴下了,他一来倒好,直接把号让给赵掌柜的了。
你是没看到姓赵的那孙子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早上吃的饭煎饼都要恶心地吐出来了。
真是气死我了!
谁让他来了?
他不来老子跟冷彪就能把姓赵的给灭了!”
“我相公来了?”
何初夏有些意外。
“当然来了,镇公所都来人了!”
萧云开越说火越大,“不是都说这镇子上终于有能治赵管家的人了吗?我看都是吹牛的,及时怂!”
何初夏立马反驳:“这怎么能说是怂?这是谦让!
我相公自是不怕那赵管家。
但是别人的地盘可不是比凶狠的地方。
你不想想咱们酒楼开业第二天,赵管家就被灭了。
他在记恨我相公的同时,也会把咱们酒楼视为他的耻辱地儿。
之前那个羊肉汤馆子,因为跟我相公斗气丢了人,他时候就去找了好
几次麻烦了,馆子赔了不少银子才了事。
就他比针眼儿都小的心眼,被打了,肯定会隔三差五地来找事。
咱们不怕他但是旁人怕,见他在谁还敢来咱们酒楼吃饭?
没人来了,咱们酒楼就开给自己吃啊?
我相公这是为了我们好,你这还不领情了!”
何初夏也只是在刚一听说的时候诧异了一下,便很快就想到了宋猎户此番的用意了。
那羊汤馆子遭事儿的时候,他暗中也给掏了几两银子的。
不是说他不敢跟赵管家对着干,而是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现在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