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本想把孙氏给拉扯出来跟何初夏说道说道的,可是话到嘴边被钱老爷子一眼给瞪了回去。
何初夏早就从何大丫那里知道这回事了,只不过刚才都是故意发作给人看的。
“我娘的事儿,咱们都清楚双方都有责任就不提了,我姐在钱家是的的确确受了委屈的。
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通情达理,不会做人,实在是你们太过分了。
我是我姐看着长大的,我姐的命就是我的命。
谁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好过的。
以前我娘总说钱家是咋着咋着好的人家,我还替我姐高兴来着,谁知道一去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姐被推掉了孩子不说,大冷天你们还让她洗衣干活,还被拿着棒槌打,您说谁看了能受的了?
谁看了不冒火?
您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从钱家离开后就去看了济世堂的大夫,大夫都说我姐要是晚会去人都没了,您说我能不急吗?
这一个多月来,我姐的命是我们一天一只鸡一只鸭的好东西给养回来的。
姐夫他非但没有半点感激,上来就指责我,指责我姐不好,这不让人寒心吗?您说我这心里能舒服吗?能放心
让他把我姐给接走吗?”
以何初夏的想法,直接让何大丫跟这丑鬼和离了。
但她知道何大丫肯定接受不了。
她也不能太过不顾何大丫的感受。
所以虽说心里松动了,但是该敲打的还得敲打。
钱老太太狠命地瞪了钱四一眼。
钱四赶紧赔不是,说上回是他不对,他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大丫受了那么大罪,回家细细问过之后也后悔的不行,让何初夏原谅他这一回。
这钱四丑归丑,场面话还是会说几句的
那边钱老爷子也让何初夏放心,何大丫是他们钱家的人,养身子的钱他们钱家会出的。
说着让钱老太太给了二十两。
何初夏假意推辞了一番也给接了,说既然这样她就放心了。
见何初夏接了钱,钱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内心还是鄙夷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乡巴佬。
何初夏知道他们的想法,但她不在乎。
对付这种人,你要是端着顾及着脸面那就输了!
就得让他们出血,才能记住!
这边何初夏刚把银子揣好,钱老爷子就说想见见萧云开和宋猎户。
何初夏当下就拉下了脸:“老爷子,老太太,你们不会是听了我昨儿个给姐夫说的闲话才
过来的吧?
你们是冲着箫大公子来的,不是真的对我姐的事儿感到后悔来的?”
钱老爷子和钱老太太连忙说不是。
目的达到,何初夏微微一笑:“我是开玩笑的!”
钱老爷子和钱老太太心里憋气,但脸上却是陪着笑:“她小姨惯会说笑!”
何初夏也跟着笑了,随后说宋猎户押镖去了,萧云开回京城给王爷过寿出去了,过完寿辰就会回来,到时候引见他们认识。
这么一说钱家的人就高兴了。
钱家说靠着萧家边边角角的买卖吃饭的,平日里最大的也就能见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小管事。
若是能攀上萧家大公子,那可是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儿。
这回没赶上还是有些懊恼的。
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知道的及时。
不然要是何初夏真的心狠的话,钱家咋死的都不知道呢。
懒得再回何家村面对孙氏和何老憨,何初夏借口说自己还要去酒楼忙,就让钱家这几口子人去何家村接何大丫了。
等她从酒楼里忙完时,钱家人已经带着何大丫住到了客栈了。
何初夏去见了何大丫,略略问了几句就把钱家给的那二十两银子给了何大丫。
何大丫说啥都
不要。
何初夏硬是塞给了她说这本来就是她的,给她留着应急用。
并嘱咐何大丫留点心眼,这钱可是她费劲吧啦弄来的别让旁人知道,而且除了自己一个铜板也不能用在旁人身上。
何初夏可是太知道何大丫的心软了,必须得敲打敲打。
何大丫经过这一次自是知道何初夏一心一意替她着想的。
她懦弱胆小怕事耳根子又软没有原则,但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她知道何初夏不管咋做都是为自己好,所以对何初夏的话还是听的。
在收好了银子之后,她迟疑了一阵陪着小心道:“二丫,爹娘最近也改了不少,知道后悔对你以前不好了。
你也别再跟他们治气了。
你看他们也没拿大宝救苗儿说事儿不是?”
何初夏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