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宋猎户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黑眸,何初夏面色赧然,嗔了一句:“出趟门长本事了,都会哄人了!”
说着拉着人就进了院子,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宋猎户的眼神都粘到自己身上了,何初夏垫脚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屋里有我泡好的茶,你先去喝点解解渴,我去给你烧水洗个澡!”
那一身的土,何初夏想要抱人,都怕呛着。
说完就跳开去了厨房。
宋猎户眸底蹿起的小火苗儿顿时灭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他脱了脏的外衫扔在了地上,大步进了屋。
看着整洁散发着温馨气息的小屋,宋猎户一颗没着没落的心回到了原位,再看到窗边桌上随处可见摆放着的小野花花束,他上扬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就着何初夏的茶碗自己喝了两碗,随手拿起何初夏散放在桌子上的手稿,勾勾画画的那些符号,他看不懂,但是意思是懂了,这好像是要造纸?
她怎么会懂这些?
何初夏烧好水进屋的时候,正看到宋猎户拿着自己的手稿看,见他蹙眉的样子,何初夏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随后大方地道:“我前两天在书坊里看了
一本书,讲是用树皮造纸的,我就想着既然树皮可以那竹子说不定也可以。
咱这儿最不缺的就是竹子。
我闲着没事就想着等回家的时候看看行不行。
你不要笑我异想天开,我是觉得现在这纸太粗糙了,而且墨汁总是透过来,不太好用!”
宋猎户见何初夏一脸坦荡的样子,他收起了眸底的惑色,放下了手稿:“酒楼里的事儿还不够你忙的?”
何初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带了俩徒弟,现在已经能半脱手了,再过上个把月我就可以完全不用去,在家里坐着数钱了!
到时候有的是功夫了!
水烧好了,你洗好就睡一觉,我先去酒楼了!”
说完何初夏转身要往外走,被宋猎户一把给拉了回来。
宋猎户漆黑的眸子盯着何初夏白净红润的小脸,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才去酒楼找你了,花大娘和你的俩徒弟说,他们能够应付的过来,让你在家里歇歇,等晚饭开前过去就行!”
说完往何初夏额头上点了点,然后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往厨房走去。
这暗示的有点明显,何初夏臊的满脸通红。
她很想跑,但宋猎户好
像脑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又丢过来一句话:“帮我收拾一下包袱!”
之后就是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何初夏撇了撇嘴。
这男人!
不过还是屁颠屁颠把石凳上放着的偌大的一个包袱给提到了屋里。
本以为是宋猎户走镖途中换下来的脏衣裳啥的。
打开一看,她傻眼了。
两摞有四五匹花花绿绿的府绸的料子,一个大大描金红漆匣子里满满一匣子的首饰,金钗金簪金手镯,不下十件。
何初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宋猎户飞速洗干净出来就看到何初夏一脸严肃地坐在包袱前面。
他不解地走过来:“怎么了?不喜欢?”
何初夏看着宋猎户幽黑的面庞,有些不忍,但还是开了口:“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虽然何初夏不太识货,但常识还是有的,这些东西的价值可比走一趟镖赚的要多。
宋猎户挑了挑眉毛:“你觉得是我抢的?”
“难道不是吗?
你走一趟镖赚不了那么多吧?
我知道你不会干没有良心的事儿,但就是土匪的东西也不该抢的。”
见何初夏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宋猎户好笑着往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胡思乱想什
么呢?”
吃疼的何初夏痛呼出声。
下一刻就落到了宋猎户结实的怀抱里,难以抗拒的男人气息混杂着好闻的皂香,瞬间将何初夏团团包裹住,她头有点晕乎。
宋猎户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何初夏耳边响起:“被你猜对了,确实不是我买的!”
何初夏立刻从沉迷的氛围中回神。
但是下一刻宋猎户又低低笑了一声:“但也不是我抢的!”
何初夏蹙眉间。
宋猎户三两句给说清楚了。
原来是他们走镖途中从土匪手中救了一个大户人家,人家硬给塞的。
塞得啥东西都没注意,只是那户人家听他说家里有妻儿,就说她肯定会喜欢。
看何初夏惊讶的样子,宋猎户不满了:“咋会觉得我去抢了?”
宋猎户无语。
他一脸正义凛然的脸,哪里像是抢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