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子一把拉住了她,拦住了她:“宋大嫂,稍安勿躁!”
何初夏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既然有房夫子在,她就不需要跟赵管家揪扯,还白白浪费了时间。
赵管家奔到二人跟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急急地道:“宋大嫂,我刚刚听说小河不见了,这会儿找着了吗?”
何初夏心头的火气瞬间就涌上了脑门。
要不是顾忌着宋小河在他手里,她一拳头冲着他那张恶心人的脸就砸上去了。
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贼喊捉贼啊!
只不过心中再气,房夫子在前,她还是克制住了冷脸没吭声。
房夫子往前走了一步,把何初夏给挡在了后面,淡淡开口:“赵管家,你怎么知道小河不见了?”
看着房夫子不善的眼神,赵管家愣了一下,随手指了指街上:“刚才我在铺子里吃饭,看到学堂里的学生焦急地四下里跑,我一问才知道是小河不见了。
我赶紧去了酒楼,听说宋大嫂来这儿了,就赶紧过来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
来的路上我已经让我手下的人都去找了,但看学堂里的学生都回去了,想着可能是找到了,就过来问一句!”
“找没找到,赵管家心里没数吗?大太阳底下
,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小河!”
一想到小河可能正在受苦,赵管家这还不承认,何初夏忍不住了。
赵管家一脸莫名,再看房夫子同样不善的眼神,当即恍然,惊愕出声:“宋大嫂该不会以为是我把小河给带走了?”
“难道不是?”
何初夏一脸的嘲讽,“赵管家跟我相公之间的矛盾,归结也是买卖上的事儿,跟孩子没有半点关联。
赵管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真是不怕被人笑话吗?不怕我相公回来找你算账吗?”
“你做啥平白无故地冤枉赵爷,赵爷听说宋小河失踪了之后,饭都没吃让兄弟们到处找人。
你这倒好,上来就污蔑他。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管家还没说啥,他的一个手下受不住出来指责何初夏了。
也就他这一句话的功夫,又有几个赵管家的手下跑过来说还是没找到人。
何初夏冷哼一声。
做戏还做全套!
房夫子也冷脸没有做声。
赵管家一捂脸,委屈地大叫:“夫子,宋大嫂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我是想要赖着宋镖头合作,但也不至于下作到绑小河的地步。
再说了宋镖头也不在,我绑了他也没用啊。
要挟不了
人!”
何初夏蹙眉,好像是有点道理。
把柄在宋猎户手上,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也可能他只是想趁着宋猎户不在的时候出口气或者要挟要挟她,逼着她说动宋猎户。
不过这个理由好像也有些牵强。
他是能出口气,可是宋猎户回来非得弄死他不行!
出口气的代价太大了!
不等何初夏出声,房夫子又开口了:“赵管家,人真的不是你带走的?若是你做了不承认,老夫可是要去找陈老爷理论理论了!”
房夫子沉起脸来,意外的威严有气势。
被房夫子这么一唬,赵管家吓了一跳,赶紧陪着笑脸央求:“夫子,我真是冤枉的!
我知道我的名声不太好,不招人待见,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
您和宋大嫂要是不信,我就发誓,但凡我动了小河一个手指头,就让我今儿个三更天暴毙!”
何初夏一愣。
都敢发这种毒誓了,难道真的不是赵管家?
但是要不是他,那谁还有那个本事把宋小河带走?
莫不是宋猎户还有别的仇家?
还是何家村的人?
何初夏眉心又锁了起来。
赵管家见何初夏不针对自己了,他赶忙又凑够来道:”宋大嫂不
要着急,城门口有我的人,要是小河出城了我肯定会知道的。
如今没消息,那就是还在镇子上,咱们再派人到处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说完他又指使手下继续去分头找。
撇开赵管家这会子的好坏不说,何初夏想着自己也不能干等着,得过去叫镖局的人跟着一起找。
刚想跟房夫子说,赵管家的一个手下拎着一个破衣烂衫脏兮兮的小乞丐快步过来:“爷,这小要饭的说知道宋小河在哪儿!”
何初夏心头一震,立马奔过去抓住了小乞丐的肩膀,急急地问:“小河在哪儿?”
小乞丐似乎被这阵仗吓着了,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地话来